第四十章_渣了皇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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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声喊,吓得沈亦槿一激灵。

  生生定在原地不敢动作,她不怕陈言时,但她怕李彦逐呀。

  她小心谨慎说道:“李公子,小女家中还有事,要先失陪了。”

  李彦逐意识到方才自己失态了,马上道:“既是如此,你……”

  “沈亦槿你不能走,我想和李公子斗酒,你得做我们的证人。”陈言时看着沈亦槿,用眼神询问,你不是爱慕六殿下吗,现在不正好是接近的好时机,走什么走。

  李彦逐很配合的说道:“是,是,我也想和陈公子斗酒。”

  沈亦槿没理会李彦逐,而是看着陈言时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偏了一下头,似是在告诉她,自己有些困倦了,留下恐怕会出丑。

  李彦逐看着在自己眼前打哑谜的两人,不自觉握了握拳头,这两人似乎是上元节那日才相识的,今日刚好一个月,怎么才一个月,两个人就有这份打哑谜的默契了?

  实在是,让人十分不悦!

  “初绿!”李彦逐突然喊道。

  初绿吓了一跳,通常在外人面前,主子都和旁的公子一样喊她初绿姑娘,从没有摆出来过主子的架势,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马上提醒道:“李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声李公子把李彦逐的思绪拉了回来,有些不自然的挺了挺背,语调软了下来,“初绿姑娘,请先上两坛无忧酒,我要和陈公子要斗酒!”

  初绿一招手,随即有一个舞姬到她身边,她对着舞姬耳语几句,舞姬便出去传话,不一会,就有两个小厮端上了两坛酒,和两个大碗。

  沈亦槿有些担忧,李彦逐的酒量她不知道,但陈言时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最多就这一坛,保准醉死过去。“这太多了,醉酒伤身,依小女看,今日是花朝节,不如以花为题……”

  “不用!”陈言时又打断了沈亦槿,“这不是吟诗作对的场合,男人之间的较量就该如此!”

  他似是感受到了李彦逐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初绿看着等在一旁的舞姬歌姬小心问道:“既然两位公子要斗酒,奴家就先让姑娘们退下了。”

  “不用。”李彦逐用一种势在必行的语气道:“歌舞就免了,让她们为我们二人斟酒。”

  “是。”初绿一摆手,三位姑娘坐在了李彦逐身边,三位坐在了陈言时身边。

  两人面前的大碗中,都斟好了满满一碗无忧酒。

  陈言时先端起来喝尽,扬碗道:“李公子请。”

  李彦逐二话不说端起来喝尽。

  这番气氛,倒不像是来玩乐的,严肃的好像是一场输了就会倾家荡产的豪赌。

  六名姑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客人,都望向初绿询问究竟该如何做。

  初绿微微点头,再轻轻摇头,示意她们别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

  两个人的酒喝了一碗又一碗,就是不见有人放弃。

  他们瞪着对方,都想用不服输的气势压制对方,毫不掩饰着必胜的决心。

  哪怕已经双颊泛红,说话也开始词不达意,摇摇晃晃坐不稳,却依旧一碗接着一碗。

  “六,六……”陈言时殿下二字还没出口,初绿马上对服侍的六名姑娘道:“公子醉了,你们都下去吧。”

  虽然这些姑娘是她找来的,都十分可靠,但现在还不是让她们知道李彦逐身份的时候。

  姑娘们退下之时,初绿走到了李彦逐身边,“奴家来给公子斟酒。”沈亦槿看了初绿一眼,这女子应该是知道李彦逐身份的吧,也不知道是猜到的还是原本就知道。

  她也走到陈言时身边,拿起一旁的茶壶倒在了酒碗里,“那小女就为陈公子斟酒。”

  陈言时拿起酒碗刚喝了一口,察觉出了不对来,他放下酒碗,盯着沈亦槿,口齿不清道:“沈,沈亦槿,你是不是,是,是不是,看不起我?给我酒!”

  说着拿起酒坛就要喝。

  沈亦槿按住了陈言时的手,一脸关切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话都说不清了,不要再喝了。”

  李彦逐看着沈亦槿按住陈言时的芊芊玉手,觉得异常刺眼,带着怒意,大着舌头道:“沈亦槿!你,你过来,你给我,给我从那里,过来!给我斟酒!”

  说完推了一把初绿,指着陈言时道:“你,去给他,给他斟酒!方才他喝的,是茶,不算数!”

  初绿看了沈亦槿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互相摇了摇头,表达着自己此时的无奈。

  李彦逐看着沈亦槿走到他桌几面前,乖顺的跪坐下来,心莫名咚咚咚响了起来,顿觉酒意清醒了不少。

  沈亦槿抬头看了李彦逐一眼,那双眸中有着分明的怒意,却又压制着一些看不懂的东西,看得她心里发毛,忙低下了头。

  小心翼翼为他在碗中倒了酒,却不见李彦逐端起来,半晌后,传来他因为醉酒鼻音浓重的声音,“为何不给我茶水?你担忧他醉酒伤身,难道就不担忧我?”

  他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像是质问。

  李彦逐身上冷洌的梅香传入她鼻中,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小女不敢。”

  “不敢什么?”是不敢担忧还是不敢倒茶!李彦逐紧紧盯着并不抬头看她的沈亦槿,觉得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了,不管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了。

  一定是醉酒的缘故吧。

  陈言时喝下初绿倒的一碗酒,扶着桌子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在初绿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空碗倒了倒,“六殿下,该,该你了。”

  他丢了碗,看着沈亦槿的方向,想要走过来,脚下却挪不动步子,刚迈了一步就醉倒在了地上,艰难的抬了抬头,可抵不住眼皮的沉重,昏睡了过去。

  李彦逐用胜利者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陈言时说道:“看来是我赢了呢。”

  初绿也不管倒地的陈言时,躬身道:“我这就去给殿下端醒酒汤。”

  沈亦槿看着初绿出了暖阁,想要去扶陈言时,刚有了起身的动作,小臂却被抓住。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头顶慢慢传入耳中:“你说爱慕我可是真的?”

  沈亦槿滞在原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李彦逐,她实在不愿回答,对于喝了一坛酒的人来说,第二日或许什么都不记得,她还有回答的必要吗?假装爱慕已经三个月了,她究竟还要假装多久?三年吗还是更久?

  李彦逐见她不回答,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现在你已经不爱慕我了?”

  沈亦槿大胆抬头注视着李彦逐的目光,“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李彦逐眉头微蹙,心被扯得一下一下疼,为何她此刻的眼神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既不是羞涩也不是爱慕,而是悲苦和怨恨。

  李彦逐觉得胸闷的难受,终究是他一次次推开她,让她放弃了吗?这样更好,他们本就是不同路的两个人,不该有交集的,是他那样狠绝的拒绝她,现在又是做什么呢?

  李彦逐心揪地闭上了眼睛,抓着沈亦槿的手臂重重用力,又在下一刻猛然松开,大喊一声:“江锋!”

  江锋从窗外跳进来,吓了沈亦槿一跳,她警惕的看着江锋,眼中都是恐惧。

  李彦逐看见她害怕的模样,有些心疼,看来之前她确实被他吓过太多次了。

  李彦逐扶额,轻叹一声,“江锋,你护送沈姑娘回将军府。”

  他不能让那一夜的事情再发生了。

  沈亦槿看着李彦逐不悦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让江锋要送她,不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她吧,连忙道:“怎敢劳烦殿下的侍卫,小女自己……”

  “住嘴!”李彦逐想起那夜的事就后怕,想说什么却梗在喉中,看着瑟瑟发抖的沈亦槿,话在嘴里打转就是说不出,最后道:“你以为我要让江锋杀你吗?”

  沈亦槿机警地退到桌几前,跪地道:“殿下饶命!”她就知道今日和陈言时来没什么好事,没想到李彦逐喝醉后这么可怕,方才捏她小臂那一下,疼得她直想流眼泪,“小女再也不敢爱慕殿下了。”

  今日李彦逐醉了,先说饶命的话哄他放过自己,反正第二日他就会忘记。

  暖阁的门恰在此时被叩响了,初绿的声音传来,“公子,解酒汤端来了。”

  “进来吧。”

  初绿一进门,看见沈亦槿跪在李彦逐面前,江锋扶剑站在一旁,气氛有点不太对。

  她端着小心走进来,将汤药放在李彦逐面前,退到一旁,用眼神询问江锋。

  江锋并不回应。李彦逐端起解救汤一口喝下,看着沈亦槿道:“我不会杀你的。江锋,送沈姑娘回府。”

  沈亦槿站起来,还是很谨慎的看着江锋。

  江锋道:“我送姑娘回府,走吧。”

  江锋眼神平静又温和,没有一点杀气,反而多了些尊重,这让沈亦槿终于放下心来,她对李彦逐福礼道:“多谢殿下。”

  回头看了陈言时一眼,刚要说话,就听李彦逐道:“不用管他,让他在厢房睡一夜就好。”

  沈亦槿再福礼,“多谢殿下。”

  直到沈亦槿走出暖阁门,他都没等到那句想听的话,今日她不曾对他说过一句关切的话,就连最后说的,都是因为陈言时的感谢之言。

  他坐在此处,脑中闪现出很多沈亦槿的的画面,上元节后,他总是如此,如今饮了酒,真是连控制都无法控制了。

  初绿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锋回来了。

  “殿下,已将沈姑娘送到了将军府,殿下安心。”

  其实方才那两坛无忧酒有猫腻,他的这坛酒初绿兑了水,刚一入口他就察觉了,但当时无来由的好胜心让他默认了初绿的做法,再加上喝了解酒汤,又在这里坐了许久,酒已经醒了大半。

  “江锋,我有事要问你。”

  李彦逐起身向门口走去。

  初绿以为李彦逐要去平日里那处暖阁,“殿下,今日那处暖阁,没交待伙计烧炭火,虽是春季,但晚上寒凉,不易久待。”

  李彦逐道:“江锋,回府。初绿,你也来,我有话问你。”

  初绿应是,又道:“殿下先行,我去交待一下,把陈公子安顿好。”

  李彦逐撇了陈言时一眼,淡淡道:“不用管他,死不了。”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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