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南天门下姜子懿_帝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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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南天门下姜子懿

  “呵呵!何故护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看着藏太师脸庞之上深邃的笑意,宁劫已猜到了几分,惊诧道:

  “太师之意,可是。。。。。。”

  “呵呵,嗝!小子,你可知晓你渊州宁氏之祖是何人?”

  “先祖宁博之名,断不敢忘!”

  自姜氏太祖创立大贤朝起,茫茫一千四百余年,渊州之主更是如走马观花,直到五百年前,一名叫宁博的少年,一步步做到渊州公之位,这才奠定了宁氏数百年传承!后世渊州宁氏,便奉其为祖!

  藏太师闻听宁博之名,微微点了点头,平静的目光看着宁劫,淡淡道:

  “那宁博,乃是老夫独子!”

  “什。。。什么!?您。。。您才是我宁氏之祖?”

  宁劫目瞪口呆,万没想到,这藏太师的身份竟如此特殊,而相较于他的惊愕,藏太师却是显出了几分惆怅,轻叹道:

  “当初正值姜氏皇族独揽仙路资格的最后之机,我侥幸入得凌霄宗,拜入祖师门下,虽修得微薄修为,却也自此只能置后辈于不顾呀!好在师尊有灵,在这最后一次仙路中,竟是赐给我一个宁氏后人,我又岂能任他被旁人欺凌,袖手旁观呢!”

  藏太师的话,终于解开了宁劫一直以来的疑惑,祸东门,损秘境,杀翰庆,辱师姐,如此种种,非是孔丘袒护,而是有藏太师这个老祖在暗地里庇佑。也唯有他这个曾经的祖师爱徒,孔丘的师伯,方能左右他一宗之主的行为!

  “小子!你也不必太过高兴!前路漫漫,我也只能帮你一时,归根结底,还是要靠你自己啊!”

  藏太师出言告诫,宁劫急忙应到:

  “老祖放心,宁劫定潜心修行!”

  “休要一口一个老祖,显得生分,还是叫我太师吧!”

  二人一路闲谈,不觉间已到南天门峰顶,藏太师随即停下了脚步,轻笑道:

  “看来,已经有人等候多时了!去吧,在南天门内,需好生修行,老夫我就先回去了!”

  峰顶之处,依稀可见三道人影翘首以盼,正是叶孤情三人,宁劫见状,应了一声,目送藏太师远去,这才转身朝三人走来。

  昆仑公携漫天威压而来,三人虽在南天门,却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皆是疑惑不解,不知这昆仑公为何如此盛怒,此时,见宁劫缓步而来,更是面露惊愕,周洪率先问道:

  “是你!宁师弟,难不成那昆仑公也是为你而来?”

  “不止昆仑公吧!据我感知,尚有青鸢公和紫徽公也刚刚离去!”

  叶孤情的话使得林奕和周洪又是一惊,三道目光紧盯着宁劫,后者也是面露无奈,回头看了一眼云桥方向,缓缓道:

  “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我不过如你们一般,犯了些过错罢了,自今日起,要和你们一起禁足南天门了,三位师兄,多多指教!”

  “哦?那不知宁师弟你究竟所犯何错,竟能惊动鸿蒙九族三位族公?”

  在三人的追问之下,宁劫只得无奈将葬仙谷之事简单说来,三人听罢,惊愕更甚,周洪更是口无遮拦,赞道:

  “宁师弟,你小子好手段啊!竟然一次就征服了两个娇女,真是让师兄我刮目相看,五体投地啊!够胆,有种!”

  “此欲擒故纵之计高啊!实在是高!”

  宁劫无奈的瞥了林奕二人一眼,不再理会二人满口胡言,转头看向了叶孤情,问道:

  “叶师兄,日后要同住南天门,不知将我安排在何处啊!”

  宁劫言罢,那叶孤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露思索,并未直接回答,在宁劫的追问之下,他方才回过神来,缓缓道:

  “哦!失态了!我正在遐想你在葬仙谷中那般香艳的画面啊!若是能够将其呈现于画中,定然惊艳!哎,师弟,不如你再给我说说细节!”

  宁劫闻言,一阵无语,这三个怪师兄,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见宁劫面露无奈,叶孤情终是止住了嬉闹,干咳了一声,恢复正色,缓缓道:

  “既是入南天门,自有南天门主安排,我三人可做不了主,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带你前去面见天主!”

  “天主?南天之主?”

  “没错,正是南天之主!”说起南天主,就连林奕和周洪都不由面露恭敬,叶孤情缓缓解释道:

  “凌霄宗既有四天门,自有四位天主!只不过,我南天门主有些特殊,乃是四门之中,唯一一个不收弟子的天门,而这南天之主,也绝非寻常弟子能够得见,师弟你虽然受罚禁足于此,却也将因祸得福,得以窥见南天主之容,说不定,还能得其指点呢?”

  “哦!不知这南天主究竟是何等存在,怎么平日也未曾听同门提起过?”

  闻听宁劫的疑问,叶孤情三人对视一眼,仍旧同样没有直言,叶孤情缓缓道:

  “南天门主身份之特殊,即便知晓的同门,也断然不敢提其名讳,宁师弟还是安心等待,到了明日,一切你自会明了!”

  言罢,叶孤情三人便不再多言,带着宁劫朝叶孤情所在的竹林行去,可一路上,宁劫心中的疑问却久久不息,能够让叶孤情都如此敬畏之人,这南天门主究竟是何等存在呢?

  夜色渐深,竹林之中,四人对坐,对于宁劫这个将加入南天门队列的小师弟而言,叶孤情三人还是颇为热情,四人闲谈直至深夜方才意犹未尽的各自盘膝入定,借修炼以养精神,待明日带宁劫面见南天之主!

  而就在三人尽皆入定之后,宁劫却是缓缓睁开了双目,目光警惕的扫过三人,待确定三人皆入定已深之后,方才再度闭目,心神沉入丹田处,那重眀火之中的莲子逐渐的浮现于感知中!

  得葬仙谷灵脉大劫之力,这丹田处的重眀火不仅更加的雄浑,就连那莲子表面都生出许多细小的缝隙,仿佛内蕴神物!可任凭宁劫心神涌动,却尽数被重眀火阻拦!一时之间,仍旧不能窥得莲子奥秘,也只好作罢,缓缓退出了感知。可于此同时,他怀中的手掌却又暗暗的在腰间握住了一物,正是十劫策!

  得大劫之力,就连这十劫策也随之再度有了变化,只可惜,自葬仙谷脱身之后,直到此刻宁劫方才有机会细细查看。上一次在西天门渡过大劫后,这石符内只显出十个字,而如今,随着宁劫心念沉入那第一个‘地’字策内,却是有着更多古字浮现:

  天下劫术,殊途同归,地字策,万般地劫皆随心,纳地法奥义入体,掌地法。。。。。。

  一个个古字浮现,宁劫的心也随之越发的激动,这十劫策内,似乎是一门能够掌控劫术的法门,只是,即便已历经两方大劫之力,这第一门地字策的内容,也未能完全展现,到了最后,仍旧是朦胧一片!

  可即便如此,宁劫仍是欣喜若狂,将这石符小心翼翼的收好,暗道一声:此物,果然是宝贝!

  而就在宁劫惊喜于十劫策中的发现之时,一道身影却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南天门峰下!

  南天峰下,仍旧如寻常山峰一般,郁郁葱葱,只是在这山脚处的石壁之上,却是有着一道数十丈高大的洞口!

  在这洞口之前,更是有着一方百丈雷池翻腾不休,滔滔雷霆如水波荡漾,更是连同整个洞口都被雷池遮蔽,化作一道强悍的屏障!

  虽夜色已深,但在这雷池璀璨的雷光下,四周仍旧一片明亮,淡淡的月光与雷光交映,显出一道盘坐在雷池边的单薄身影!

  那乃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苍髯老者,他身着布衣,静静的盘坐池边青石之上,满头花白之发在雷光与月光映衬下更显雪白,一张消瘦的脸庞之上,已有道道皱纹浮现,他双目紧闭,微微佝偻着身躯,虽明明盘坐池边,却又仿佛不曾存在,任清风拂过,带起落叶,甚至能够穿体而过,若非池中微微波动的倒影,他似乎就是这雷池的一部分,是这南天门的一草一木!

  夜风又起,一道黑影出现在雷池边,晃动的肚腩和手中的酒葫芦彰显着他的身份,正是藏太师!

  随着藏太师的出现,这仿佛已融于天地间的老者周身终是一阵波动,仿佛焕发了生机,他双目缓缓张开,却是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目光转动之间,如鹰视狼顾,只一眼,便让人叹之城府之深,惊之气息之锐!他丝毫不做遮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可轻视的感觉!

  藏太师握着酒葫芦缓缓而来,轻笑道:

  “师弟!进来修行如何?可有精进哪!”

  “大道漫漫,不进则退!自是比不得师兄你整日酒肉穿肠的自在!”

  此人,正是南天门主,藏太师的师弟,孔丘的师尊,凌霄祖师的爱徒,凌霄宗三任宗主之一,上一任凌霄宗主——姜子懿!

  待他说罢,藏太师却是哈哈一笑,朗声道:

  “师尊当年寻大道而去,将这凌霄宗交于你我手中,师弟你曾任宗主,自要多担待几分嘛!怎能还心生抱怨呢!”

  “师兄深夜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说几句风凉话吧?”

  二人虽为师兄弟,但这姜子懿言语间却透着几分冰冷,藏太师闻言,似乎早已习惯他这般姿态,无所谓的笑道:

  “那是自然!自师尊创下凌霄宗,你姜氏传承连绵至今,如今又有小太子入宗,自是不能理解我这个老家伙的落寞之感啊!好在苍天有眼,如今,也赐予老夫一个后人,还望师弟不吝指点哪!”

  “哼!你我师兄弟数百年,老夫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上心!你应知我南天门之重要,你虽处心积虑,大费周折将其安排在我南天门,但恕我直言,我姜子懿座下,可不指点平庸之辈!”

  “呵呵!师弟又怎知我那后生就是个平庸之人呢?”藏太师轻笑一声,说道:

  “我不需你刻意指点,但求你休要因皇族恩怨,有所偏袒!我这后生,定不是寻常之辈!”

  “你放心!我镇守南天门,守护师尊遗物,为的就是扬我凌霄威风,重振我凌霄辉煌!任你我修为再强,以后的天下,仍是这些后生的,他若真是可造之才,我定会悉心教导,可若是迂腐不堪,休怪我不顾情面!”

  “好!有师弟此言,我心已安!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哦?赌从何来?”

  藏太师闻言,喝了口美酒,方才缓缓道:

  “你我相争数百年未分胜负,如今既皆有后人入宗,不如就将这赌约押在这两个后辈身上,我赌这凌霄宗定在宁劫手中,重归三府,凌驾鸿蒙!”

  “哦!你竟对这后生如此自信?”

  “非是自信!而是相信!”藏太师忽然显出几分正色,沉声道: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师尊当年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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