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张文秀的遗憾
刘啸被一帮人簇拥在前，八个角色挨个用了一遍，全部吊打对方。
“太厉害了，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厉害？”
一个年轻人羡慕的不得了。
“以前玩过，多玩几次就行了。”
“厉害，对了，你是哪个学校的？”
对方询问。
“矿务局实验小学的。”
“叫什么名字？”
“刘啸。”
“哦，好，我叫王立勇，是二十五中学的，以后你要是遇到麻烦，可以到二十五中找我，我帮你打架，知道吗？”
这家伙要收刘啸当“小弟”。
刘啸呵呵一笑，这个年代的学生还真是有点意思，动不动就收小弟，也是，这个时代的男孩子似乎很喜欢打架，似乎只有通过拳头才能展现出气概。
当然，男孩子喜欢打架主要还是因为生活太无趣了，没有电脑和网络的时代用什么填补那些无聊的时间呢？
几个男孩子应该就是所谓的问题少年，上课的时间不去上课，待着这里玩游戏，而且还有闲钱买游戏币，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舍得的支出，起码刘啸的父母舍不得花这冤枉钱。
一帮孩子围在游戏机前玩游戏不再理会刘啸，他下了楼，又开始在街上闲逛，有些地方似乎还有些印象，可大多数地方跟二三十年后完全不同。
“这是丰城电影院，可惜二十年后被通讯公司大楼取代。”
“这是钟鼓楼，可惜二十年后成为一座大型商场。”
刘啸站在那里，曾经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如时空交错一般相互重叠。
“一切终究会消失，没有什么能够留下，但是我回来了，我的父母注定会留下，亲人的命运，注定会被改变………。”
刘啸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了，父母都在家中，母亲看到刘啸回来一把拉住他。
“儿子，你爸说你准备高考？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
“妈，这件事我还没决定呢，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再说？说什么？你一个小学生高什么考？这不是瞎胡闹吗？
你爸也是，脑袋被驴踢了？那是学校想开除你，这都看不出来？真是蠢货………不行，下午我给你去学校。”
张文秀觉得这是学校要开除自己儿子找的借口，刘向学脑袋不好使，还当好话了。
“妈，我爸没瞎说，小学那些知识我都会，根本不用学了，在学校里待着只会耽误时间。
不过，高考暂时还不会………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都会？儿子，你可别吹牛。”
张文秀不相信。
“妈，不信你考考我。”
“考考你………好，我就考考你，你等着。”
张文秀打开一个木箱子，里面放着一摞摞衣服，她把这些衣服翻开，然后从最下面找到一个不大的布包，再次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几本书，还有四五张卷子，然后抽出一张递给刘啸。
“你把这张卷子写上。”
“什么东西？”
刘啸接过来，是一张用钢笔工整誊写的数学卷子，最上面写着：七六年工农兵大学数字考试卷。
“工农兵大学？这是什么大学？”
刘啸从来没有听过这所大学的名字。
“大概某一时期特殊的大学吧。”
刘啸没有在意，看了一眼题目，差点笑出声来。
那个张校长手里也有一张高考卷，论难度，虽然比不上十多年后的卷子，可起码也算是在同一层次，初中生肯定答不上。
这个什么工农兵大学的卷子题目压根就不是高中题，说初中难度可能都有些折扣，一些题都属于小学题目，其中一道就是进水管和出水管一起打开防水的问题。
就这还是高考卷子？
刘啸拿起笔刷刷刷，短短五分钟全部做完。
张文秀满脸的不相信，接过儿子的卷子仔细的看了一遍，突然捂着脸哭起来。
刘啸吓了一跳，母亲怎么哭了？难道自己让她伤心了。
“妈，你怎么了？”
刘啸拉着母亲的手，眼圈也红了。
“没事没事，儿子，你好样的！”
刘向学在一旁很是感慨道。
“儿子，你妈当年曾经也差点上了大学，那时叫做工农兵大学，不需要高考，他们都是各个单位的劳模，是国家给的政策。
那时你妈都已经获得推荐资格，而且还通过了上面的考核，就需要做这张卷子便可以去上大学了。
可是考试那天下大雨，半路上桥被水冲垮，过不去，最后到考场时已经快结束了，你妈只答了十几分，分数线是二十五分，就差七分，结果没有考上大学。
每次想起这件事你妈就很伤心，而这就是当年你妈考的那张卷子。”
刘啸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确实，在这个年代，考上大学足以改变人的一生，甚至可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
恢复高考后，全国每年能考上大学的人不过百万，这个数还要算上专科生，本科生大概只有五六十万。
所谓的工农兵大学实际是国家给那一代人的优惠，毕竟刘啸父母这代人损失了太多，怎么的也得有些补偿。
张文秀原本是可以通过这个机会上大学的，可是因为意外失之交臂，这个意外足以改变她的一生，她当然会伤心悲痛。
当然，张文秀之所以痛哭还是因为看到儿子如此优秀，或许以后能够完成她没有实现的梦想。
刘啸拉着母亲的手安慰道。
“母亲，我以后会考上大学的，到时候赚大钱，给你和我爸买好东西。”
母亲叹了口气，摸着刘啸的头。
“唉，爸爸妈妈可不指望你买什么东西，儿子，你以后要是考上大学，那这辈子就改变了，毕业就是干部身份，四年大学都算工龄，这就是好处，知道吗？”
刘啸心里好笑，未来都是以本领论英雄，什么干部身份和工龄算个屁。
刘啸看不上这些东西，可在这个时代下，干部和工龄对于一个人来说可是太重要了。
当然，这就是时代局限性，这个时代下，人们的生活还达不到温饱，观念自然受到局限，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仅仅十年后，周围的一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啸成了天才，刘向学夫妇自然高兴的很，家里都是张文秀当家，她马上制定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让刘啸跳级，现在他是三年级，下个学期开学直接跳掉六年级，或许明年就能上初中。
至于像刘向学所说直接考大学的事情，张文秀还是觉得不靠谱，自己儿子再天才也不会拥有大学生的水平吧，感觉有点太过玄幻。
既然是跳级，那就得和学校沟通一下，这件事张文秀要亲自去找校长，她怕刘向学弄不明白。
母亲在第一时间做出计划，将事情梳理的清清楚楚，倒是让刘啸有些惊讶，看来自己母亲还是一个女强人的类型。
张文秀办事果然痛快，下午到单位请假，第二天一大早跑到学校，上午九点左右就回到家。
“儿子，张校长称赞你是天才，甚至有可能跟宁百相提并论，对了，儿子，你知道宁百吗？”
“宁百？好像有点印象。”
刘啸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努力去想一下，结果记忆里又涌出一段关于宁百的信息。
“宁百，国家科学技术大学78级少年班成员，被誉为“第一神童”。年仅13岁时获准破格进入大学就读，是全中国第一个被公认的天才神童，本科毕业后留校任教，并在十九岁时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助教。
于二零一三年出家，后还俗，研究佛教…………。”
“喔，很厉害嘛！”
刘啸是感叹自己的记忆能力很厉害，跟搜索引擎一般，所有曾经看过的信息，即便忘了，现在稍一思索就能回忆起来。
张文秀当然不知道儿子再想什么，接着说道。
“宁百可厉害了，刚刚恢复高考的那一年，他就被国家科技大学录取，要知道他那年才十三岁呀！
那一年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比他大了十三岁，也想参加高考，可是我只有初中文化………。
唉，那时报纸上天天是他的新闻，说他是最年轻的大学生，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我们这些人都拿他当英雄，要向他学习………。”
张文秀想起当年有些伤感，不过马上恢复了过来。
“儿子，张校长可是把你比成了宁百，说你如果再好好复习一年就有可能去参加高考，今年你才八岁，别说一年，就是两年后也只有十岁，如果那时考上大学………。
嘿嘿，十岁上大学，比宁百还要年轻三岁，那时，你就把他比下去了，成为了最年轻的大学生，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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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厉害了，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厉害？”
一个年轻人羡慕的不得了。
“以前玩过，多玩几次就行了。”
“厉害，对了，你是哪个学校的？”
对方询问。
“矿务局实验小学的。”
“叫什么名字？”
“刘啸。”
“哦，好，我叫王立勇，是二十五中学的，以后你要是遇到麻烦，可以到二十五中找我，我帮你打架，知道吗？”
这家伙要收刘啸当“小弟”。
刘啸呵呵一笑，这个年代的学生还真是有点意思，动不动就收小弟，也是，这个时代的男孩子似乎很喜欢打架，似乎只有通过拳头才能展现出气概。
当然，男孩子喜欢打架主要还是因为生活太无趣了，没有电脑和网络的时代用什么填补那些无聊的时间呢？
几个男孩子应该就是所谓的问题少年，上课的时间不去上课，待着这里玩游戏，而且还有闲钱买游戏币，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舍得的支出，起码刘啸的父母舍不得花这冤枉钱。
一帮孩子围在游戏机前玩游戏不再理会刘啸，他下了楼，又开始在街上闲逛，有些地方似乎还有些印象，可大多数地方跟二三十年后完全不同。
“这是丰城电影院，可惜二十年后被通讯公司大楼取代。”
“这是钟鼓楼，可惜二十年后成为一座大型商场。”
刘啸站在那里，曾经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如时空交错一般相互重叠。
“一切终究会消失，没有什么能够留下，但是我回来了，我的父母注定会留下，亲人的命运，注定会被改变………。”
刘啸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了，父母都在家中，母亲看到刘啸回来一把拉住他。
“儿子，你爸说你准备高考？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
“妈，这件事我还没决定呢，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再说？说什么？你一个小学生高什么考？这不是瞎胡闹吗？
你爸也是，脑袋被驴踢了？那是学校想开除你，这都看不出来？真是蠢货………不行，下午我给你去学校。”
张文秀觉得这是学校要开除自己儿子找的借口，刘向学脑袋不好使，还当好话了。
“妈，我爸没瞎说，小学那些知识我都会，根本不用学了，在学校里待着只会耽误时间。
不过，高考暂时还不会………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都会？儿子，你可别吹牛。”
张文秀不相信。
“妈，不信你考考我。”
“考考你………好，我就考考你，你等着。”
张文秀打开一个木箱子，里面放着一摞摞衣服，她把这些衣服翻开，然后从最下面找到一个不大的布包，再次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几本书，还有四五张卷子，然后抽出一张递给刘啸。
“你把这张卷子写上。”
“什么东西？”
刘啸接过来，是一张用钢笔工整誊写的数学卷子，最上面写着：七六年工农兵大学数字考试卷。
“工农兵大学？这是什么大学？”
刘啸从来没有听过这所大学的名字。
“大概某一时期特殊的大学吧。”
刘啸没有在意，看了一眼题目，差点笑出声来。
那个张校长手里也有一张高考卷，论难度，虽然比不上十多年后的卷子，可起码也算是在同一层次，初中生肯定答不上。
这个什么工农兵大学的卷子题目压根就不是高中题，说初中难度可能都有些折扣，一些题都属于小学题目，其中一道就是进水管和出水管一起打开防水的问题。
就这还是高考卷子？
刘啸拿起笔刷刷刷，短短五分钟全部做完。
张文秀满脸的不相信，接过儿子的卷子仔细的看了一遍，突然捂着脸哭起来。
刘啸吓了一跳，母亲怎么哭了？难道自己让她伤心了。
“妈，你怎么了？”
刘啸拉着母亲的手，眼圈也红了。
“没事没事，儿子，你好样的！”
刘向学在一旁很是感慨道。
“儿子，你妈当年曾经也差点上了大学，那时叫做工农兵大学，不需要高考，他们都是各个单位的劳模，是国家给的政策。
那时你妈都已经获得推荐资格，而且还通过了上面的考核，就需要做这张卷子便可以去上大学了。
可是考试那天下大雨，半路上桥被水冲垮，过不去，最后到考场时已经快结束了，你妈只答了十几分，分数线是二十五分，就差七分，结果没有考上大学。
每次想起这件事你妈就很伤心，而这就是当年你妈考的那张卷子。”
刘啸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确实，在这个年代，考上大学足以改变人的一生，甚至可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
恢复高考后，全国每年能考上大学的人不过百万，这个数还要算上专科生，本科生大概只有五六十万。
所谓的工农兵大学实际是国家给那一代人的优惠，毕竟刘啸父母这代人损失了太多，怎么的也得有些补偿。
张文秀原本是可以通过这个机会上大学的，可是因为意外失之交臂，这个意外足以改变她的一生，她当然会伤心悲痛。
当然，张文秀之所以痛哭还是因为看到儿子如此优秀，或许以后能够完成她没有实现的梦想。
刘啸拉着母亲的手安慰道。
“母亲，我以后会考上大学的，到时候赚大钱，给你和我爸买好东西。”
母亲叹了口气，摸着刘啸的头。
“唉，爸爸妈妈可不指望你买什么东西，儿子，你以后要是考上大学，那这辈子就改变了，毕业就是干部身份，四年大学都算工龄，这就是好处，知道吗？”
刘啸心里好笑，未来都是以本领论英雄，什么干部身份和工龄算个屁。
刘啸看不上这些东西，可在这个时代下，干部和工龄对于一个人来说可是太重要了。
当然，这就是时代局限性，这个时代下，人们的生活还达不到温饱，观念自然受到局限，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仅仅十年后，周围的一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啸成了天才，刘向学夫妇自然高兴的很，家里都是张文秀当家，她马上制定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让刘啸跳级，现在他是三年级，下个学期开学直接跳掉六年级，或许明年就能上初中。
至于像刘向学所说直接考大学的事情，张文秀还是觉得不靠谱，自己儿子再天才也不会拥有大学生的水平吧，感觉有点太过玄幻。
既然是跳级，那就得和学校沟通一下，这件事张文秀要亲自去找校长，她怕刘向学弄不明白。
母亲在第一时间做出计划，将事情梳理的清清楚楚，倒是让刘啸有些惊讶，看来自己母亲还是一个女强人的类型。
张文秀办事果然痛快，下午到单位请假，第二天一大早跑到学校，上午九点左右就回到家。
“儿子，张校长称赞你是天才，甚至有可能跟宁百相提并论，对了，儿子，你知道宁百吗？”
“宁百？好像有点印象。”
刘啸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努力去想一下，结果记忆里又涌出一段关于宁百的信息。
“宁百，国家科学技术大学78级少年班成员，被誉为“第一神童”。年仅13岁时获准破格进入大学就读，是全中国第一个被公认的天才神童，本科毕业后留校任教，并在十九岁时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助教。
于二零一三年出家，后还俗，研究佛教…………。”
“喔，很厉害嘛！”
刘啸是感叹自己的记忆能力很厉害，跟搜索引擎一般，所有曾经看过的信息，即便忘了，现在稍一思索就能回忆起来。
张文秀当然不知道儿子再想什么，接着说道。
“宁百可厉害了，刚刚恢复高考的那一年，他就被国家科技大学录取，要知道他那年才十三岁呀！
那一年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比他大了十三岁，也想参加高考，可是我只有初中文化………。
唉，那时报纸上天天是他的新闻，说他是最年轻的大学生，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我们这些人都拿他当英雄，要向他学习………。”
张文秀想起当年有些伤感，不过马上恢复了过来。
“儿子，张校长可是把你比成了宁百，说你如果再好好复习一年就有可能去参加高考，今年你才八岁，别说一年，就是两年后也只有十岁，如果那时考上大学………。
嘿嘿，十岁上大学，比宁百还要年轻三岁，那时，你就把他比下去了，成为了最年轻的大学生，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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