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迫不及待跳入局
小六忽然想到，“公子，那么是不是潇湘馆也是逸国公的产业？”
“还有，庄氏兄弟。”
庄氏兄弟，一个是帮王敦以商队为名，联系并策反各地小城的官员。一个是帮他收集可培养为私兵的少年儿郎。
“公子，我有些想不明白，您不是说夫人是被王稽囚禁在皇宫吗？可是，若纪向之和顾信都是王敦的人，不是就说明王敦早就知道了王稽的图谋？那也就是说，他亦是知道了圣女的能力。如此，王敦若想有朝一日取王稽而代之，为何不提前加以阻止？”
“他不阻止或许是因为当初他还没有那个实力，但夫人是巫觋宗圣女且可预言未来一事，按理说只有王稽知道才对。如你所想，王敦却也是知晓的……”顾子辰眸色微深，“看来，王敦还在王稽身侧还安插了眼线啊。”
“眼线？”
“安插眼线不新奇，新奇的是，他的眼线必须是个十分受王稽信任的人，不然此等隐秘消息王敦又从何而知？。”
“十分受信任，被倚重的让......就比如是……厉祎？”
顾子辰眸子眯了眯，“十分有可能。”
“公子，您说王敦虽然知道王稽要囚禁圣女的事情却不加以阻拦，会不会还想将错就错，将公子您的怨气也引到王稽的身上？”
“不然，他只是想在实力不足时，先让王稽先为他铺路，待时机成熟，再以其为踏板，坐收渔翁之利。”
好城府。
“这么说来，是不是辽国公就算是没有嫌疑了？”
“迄今为止，是。”
小六忽然想到，她们前几日还曾撸劫过辽王妃曹氏，害得她名声受损。更主要的是女子的清誉，实则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
顾子辰看出了小六面上的愧疚，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放心，王伦对我们来说可能是无辜的，却并不代表他就是好人。要知道，王家之人多贪婪，王伦只是没有机会知道很多内情，并且不足他的两位兄长聪明罢了。若不然，也不会是一个省油的灯。”
“可是那曹氏......”
这时，顾子辰却突然说：“你以为曹若卉是如何当上辽王妃的？”
“就......辽国公醉酒，然后两人便不知道为何会睡到了一起。”
“不知道为何？呵呵，小六，你觉得曹氏身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她的丫鬟可会让她在酒楼喝到不省人事？还有，王伦作为一个名声还不错的国公爷，又怎会轻易趁着酒意与外面的女子行苟且之事？你当真以为，仅凭区区酒水，就可使得自律颇高的人乱性胡来？”
公子说得没错，先不说那曹氏，王伦身为王家子，受过的礼仪教养一定很是苛刻，他又岂会如一般人那样酒后乱性？更何况，这等贵人出门，身边谁不是丫鬟小厮环绕，难道这些下人都是摆设，没人知道要看护着自己的主子？
“还是说......他们都被下药了？”小六猜测道。
“下药？”顾子辰淡笑着摇头，“在浔阳，谁有能力能同时下药给一个国公爷和一个和江南纪家有关的商户家的小姐？”
小六拧眉想了想，道：“若说是这能力，嗯——皇上王稽倒是可以做到。可是……若王伦和曹若卉有了牵扯，就等于和曹文修有了关联，也就等于是将纪家推到了辽国公的阵营。”
小六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王稽没有理由这般大度，亲手帮着的庶弟壮大的实力，而威胁到自己的皇权。”
“没错。”
“所以，公子，王伦和曹若卉两人是一个布局，另一个入局？”
顾子辰点头，“设局的是曹氏。那日，最先与王伦有约的是礼部侍郎的嫡女吴芮依。”
礼部侍郎的嫡女吴芮依？
小六想起，她曾经在芙蓉园见过这位吴家小娘子。那人长得是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行为举止也可说得上是落落大方，温婉可人了。这等贵女，若是作了国公王妃看着倒是合适。
“然后呢？后面怎么就出来个曹若卉了？”
“吴芮依和王伦本身只是在探讨棋谱，后来曹若卉‘刚巧’经过，又‘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碰倒，洒在了吴芮依的身上。曹氏觉得十分抱歉便说那日的饭钱就算在她的头上，还手一挥，另着自己的婢女去锦绣坊买了十套最新款的衣裙送与了吴氏作为赔礼。。”
小六不由长大了嘴巴，道：“这曹氏出手好生阔绰，而且这作风倒是也颇像个男儿郎。”
“的确是在贵女中是不曾见到过的。更何况曹氏后来更是问也没问，直接自己也坐在了桌边。”
“哈？这般主动？”
就是她小六，若是对着不熟悉的人，恐怕也做不出这般厚脸皮的事情。不过，换个角度想，那饭钱既然是曹氏所出，她也就不算是蹭饭了吧。
“想必那吴家小娘子虽觉得有些尴尬，却也没有拒绝吧。”毕竟，人家才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
“是，而且王伦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小六双手托腮，道：“那再后来呢？”
看着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少女，顾子辰笑了笑，继续讲道：“三人看起来完全不相干的人，却相谈甚欢。后来，曹若卉干脆点了些酒，以酒助兴后，几人更是有相见恨晚之势。”
小六皱眉，“白日饮酒就算了，一个贵家小姐，一个皇亲国戚竟然和商户女子相见恨晚，还真是罕见。果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等拙劣手段，还不配被比作姜太公。不过是有人刚巧遇到猎物在设局，他便求之不得地跳进了陷阱里。”
顾子辰继续说道：“果不其然，这三人都喝了没多久，就都有些晕头转向。他们的下人便各自扶着自家的主子去休息小憩。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王伦和曹若卉最后竟然会睡到了一处。”
“哼，什么没想到，不过是大家看破不说破罢了。”小六鄙夷地撇嘴道，“不过这样也好，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凑在一起，没有祸害了人家吴小娘子。”
顾子辰点头，“礼部侍郎吴首曦生了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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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庄氏兄弟。”
庄氏兄弟，一个是帮王敦以商队为名，联系并策反各地小城的官员。一个是帮他收集可培养为私兵的少年儿郎。
“公子，我有些想不明白，您不是说夫人是被王稽囚禁在皇宫吗？可是，若纪向之和顾信都是王敦的人，不是就说明王敦早就知道了王稽的图谋？那也就是说，他亦是知道了圣女的能力。如此，王敦若想有朝一日取王稽而代之，为何不提前加以阻止？”
“他不阻止或许是因为当初他还没有那个实力，但夫人是巫觋宗圣女且可预言未来一事，按理说只有王稽知道才对。如你所想，王敦却也是知晓的……”顾子辰眸色微深，“看来，王敦还在王稽身侧还安插了眼线啊。”
“眼线？”
“安插眼线不新奇，新奇的是，他的眼线必须是个十分受王稽信任的人，不然此等隐秘消息王敦又从何而知？。”
“十分受信任，被倚重的让......就比如是……厉祎？”
顾子辰眸子眯了眯，“十分有可能。”
“公子，您说王敦虽然知道王稽要囚禁圣女的事情却不加以阻拦，会不会还想将错就错，将公子您的怨气也引到王稽的身上？”
“不然，他只是想在实力不足时，先让王稽先为他铺路，待时机成熟，再以其为踏板，坐收渔翁之利。”
好城府。
“这么说来，是不是辽国公就算是没有嫌疑了？”
“迄今为止，是。”
小六忽然想到，她们前几日还曾撸劫过辽王妃曹氏，害得她名声受损。更主要的是女子的清誉，实则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
顾子辰看出了小六面上的愧疚，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放心，王伦对我们来说可能是无辜的，却并不代表他就是好人。要知道，王家之人多贪婪，王伦只是没有机会知道很多内情，并且不足他的两位兄长聪明罢了。若不然，也不会是一个省油的灯。”
“可是那曹氏......”
这时，顾子辰却突然说：“你以为曹若卉是如何当上辽王妃的？”
“就......辽国公醉酒，然后两人便不知道为何会睡到了一起。”
“不知道为何？呵呵，小六，你觉得曹氏身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她的丫鬟可会让她在酒楼喝到不省人事？还有，王伦作为一个名声还不错的国公爷，又怎会轻易趁着酒意与外面的女子行苟且之事？你当真以为，仅凭区区酒水，就可使得自律颇高的人乱性胡来？”
公子说得没错，先不说那曹氏，王伦身为王家子，受过的礼仪教养一定很是苛刻，他又岂会如一般人那样酒后乱性？更何况，这等贵人出门，身边谁不是丫鬟小厮环绕，难道这些下人都是摆设，没人知道要看护着自己的主子？
“还是说......他们都被下药了？”小六猜测道。
“下药？”顾子辰淡笑着摇头，“在浔阳，谁有能力能同时下药给一个国公爷和一个和江南纪家有关的商户家的小姐？”
小六拧眉想了想，道：“若说是这能力，嗯——皇上王稽倒是可以做到。可是……若王伦和曹若卉有了牵扯，就等于和曹文修有了关联，也就等于是将纪家推到了辽国公的阵营。”
小六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王稽没有理由这般大度，亲手帮着的庶弟壮大的实力，而威胁到自己的皇权。”
“没错。”
“所以，公子，王伦和曹若卉两人是一个布局，另一个入局？”
顾子辰点头，“设局的是曹氏。那日，最先与王伦有约的是礼部侍郎的嫡女吴芮依。”
礼部侍郎的嫡女吴芮依？
小六想起，她曾经在芙蓉园见过这位吴家小娘子。那人长得是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行为举止也可说得上是落落大方，温婉可人了。这等贵女，若是作了国公王妃看着倒是合适。
“然后呢？后面怎么就出来个曹若卉了？”
“吴芮依和王伦本身只是在探讨棋谱，后来曹若卉‘刚巧’经过，又‘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碰倒，洒在了吴芮依的身上。曹氏觉得十分抱歉便说那日的饭钱就算在她的头上，还手一挥，另着自己的婢女去锦绣坊买了十套最新款的衣裙送与了吴氏作为赔礼。。”
小六不由长大了嘴巴，道：“这曹氏出手好生阔绰，而且这作风倒是也颇像个男儿郎。”
“的确是在贵女中是不曾见到过的。更何况曹氏后来更是问也没问，直接自己也坐在了桌边。”
“哈？这般主动？”
就是她小六，若是对着不熟悉的人，恐怕也做不出这般厚脸皮的事情。不过，换个角度想，那饭钱既然是曹氏所出，她也就不算是蹭饭了吧。
“想必那吴家小娘子虽觉得有些尴尬，却也没有拒绝吧。”毕竟，人家才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
“是，而且王伦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小六双手托腮，道：“那再后来呢？”
看着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少女，顾子辰笑了笑，继续讲道：“三人看起来完全不相干的人，却相谈甚欢。后来，曹若卉干脆点了些酒，以酒助兴后，几人更是有相见恨晚之势。”
小六皱眉，“白日饮酒就算了，一个贵家小姐，一个皇亲国戚竟然和商户女子相见恨晚，还真是罕见。果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等拙劣手段，还不配被比作姜太公。不过是有人刚巧遇到猎物在设局，他便求之不得地跳进了陷阱里。”
顾子辰继续说道：“果不其然，这三人都喝了没多久，就都有些晕头转向。他们的下人便各自扶着自家的主子去休息小憩。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王伦和曹若卉最后竟然会睡到了一处。”
“哼，什么没想到，不过是大家看破不说破罢了。”小六鄙夷地撇嘴道，“不过这样也好，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凑在一起，没有祸害了人家吴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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