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4——那便就要个孩子_听说公子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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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4——那便就要个孩子

  刘嫣娇羞地笑了几声,嗔道:“不是说子时么?”

  “卿卿不知,明知道佳人在等着,试问谁还能作得了那温吞郎君?在下这心啊,都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恨不能早早飞到卿卿身边。”

  “竟会说些好听的。”

  “还不是卿卿喜欢听?”

  女子垂头,细嫩的食指隔着锦袍轻轻点了点男人的胸膛。

  “卿卿这般……真是叫人不得不爱啊。”

  “嘁,若真如郎君说得这般,又怎会这么久不来看嫣儿?”

  “卿卿莫恼,最近是当真事情多了些。”

  “这世上还真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了郎君不成?”

  男子的唇瓣微微擦过刘嫣的耳畔,一时间,在女子脸颊颈间留下了一抹羞涩欢喜的潮红。“刑部里关了个难缠的人。”

  “刑部?”刘嫣不削地笑了笑,“弄死不就成了?”

  “本来也是这样没错。可是啊……”男子凤眼一眯,“不知道有谁像是在故意和我作对,竟然说服了梁彦那个蠢货保他。哎,卿卿也知道,这梁彦自来不结党营私又最是刚愎自用。如今他既已下定决心要保人,我的人便没那么容易动手了。”

  “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蹙眉问道。

  修长的手指抹开女子微蹙的眉头,男人低声道:“好在那人虽是个难缠的,但了解的事情并不多。最主要是……没有靠山。只要能防止其攀附上宫里这位,就影响不了我什么。”

  “郎君放心,嫣儿会帮你看着的。”

  男子将鼻尖在女子脸颊蹭了蹭,道:“放心,有卿卿在,自然放心。”

  刘嫣觉得有些痒,将脸离开了半分,又问道:“所以郎君,最近就是为了这等小事儿烦心?”

  “倒也不全是。”

  “那——”

  男人忽地一笑,“你啊,越发爱好奇了。”

  刘嫣扭了扭身子,闹别扭地说:“那郎君要不要告诉嫣儿嘛!”

  “哈哈哈,自然告诉了。”将怀中不安分的小人儿抱紧,“前些日子手下的人禀告,说是南诏那边怕是要变天了。”

  “南诏?南诏又怎么了?”

  “消息称,七皇子楼席兮的宿疾被治好了。”

  “就是那个和顾子辰齐名的楼席兮?”刘嫣本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宿疾,毕竟南诏的事情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不解地问:“他的宿疾被治好又如何?”

  “卿卿不知,在南诏,原本会接任巫王皇位的大皇子楼中星因面部有伤,错失了储君的资格。不过,好在南诏皇后甄氏嫡生子还有七皇子楼席兮和八皇子楼延风。但,这楼席兮又因为本身的宿疾,不在储君人选的考虑范围。所以,巫王和巫后最后便只剩下了那小皇子楼延风。可是如今,这楼席兮的宿疾竟然被奇迹般地治好了……”

  刘嫣听得有些晕头转向,她也自来就不喜欢考虑朝廷的这些弯弯绕绕,红唇一嘟,道:“他们爱立哪个皇子就立哪个皇子呗,郎君烦恼作甚?”

  见她小女儿姿态,男人眸光微闪,自责地道:“是了,这些个琐事在下一人劳心便是,怎地今日却拿来烦卿卿了?”

  刘嫣又抿唇哼了口气。

  “卿卿又怎么了?”

  “无事。”刘嫣口是心非道。

  “是何人大胆,竟然惹到我们卿卿了?快说与在下听,在下帮你出头。”

  “郎君,嫣儿着实不喜欢这惊羽公主。”

  “一个外来和亲的公主罢了,不足为惧。”

  “是么?”

  可是刘嫣总有种强烈的不安感。总觉得,这个赫连静比苏氏还要难缠。

  “卿卿在怕什么?”

  “怕?”呵,她刘嫣怎会怕一个刚刚及笄的黄毛丫头?

  “嫣儿,什么都不怕。只是——”软弱无骨的小手从男子的胸膛处慢慢滑下,纤手弄巧。“郎君,嫣儿,想要个孩子。”波水溶溶一点清,梢带媚,角传情。

  男子隐忍地闷哼一声,哑着声音道:“卿卿既然想,那我们,便要个孩子。”

  随即大手一用力将刘嫣整个抱起,向着里面的床榻走去……

  里面,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外面,北风瑟瑟人寂寂,寒梅颤颤雁嗷嗷。

  听着屋子里男女略带压抑的低吟浅唱,小宫女拢了拢石樱色的衣襟,继续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此时,潇湘馆内,看着坐在桌前撑着额头酣睡的男子,南歌不免有些愣神。

  这人她认识,是那位出自江南纪家的赫赫有名的纪广元纪小郎。

  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何这人会一连三日都三更半夜地跑来她这里。说是什么为了听琴,却又每每听到一半就会睡着,然后天亮前再慌忙离开。

  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日,他似乎是看到了那人出手。所以,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南歌想不明白,便也就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那人留下的祸患便由他自己处理就好,她可不愿多管。

  南歌轻轻吹灭了两盏烛灯,只留了纪广元桌边的一小盏,供他离开时不至于看不清路便好。然后,抬手拆掉头上的珠钗,任由三千青丝似瀑布般垂下,又褪下外袍,放下幔帐躺在了里间的榻上。

  果然,刚过丑时,便传来了木凳被移动的声音。南歌也不动作,只是微微睁开眼,隔着半透的帘幔看着纪广元先是狼狈地揉了揉被磕痛的膝盖,然后再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外。关门前,他还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看。

  南歌心中轻笑,这傻子,她床榻边一点光亮都无,他又怎会看得清?

  果然,对方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后,似是什么都没看到,便又失落地耸耸肩,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南歌睁开眼,黑眸如星。她思忖了片刻,起身随意地披上了袍裙,便走到窗沿,手一用力,推开了木窗。

  呼啸的风中,那身姿如玉的男子一手玩着玉箫,一手拎了个酒壶,向着纪府的方向走去。没有马车,没有随行的小厮,浓重的夜色里,那飘飞的墨发和蓝袍使他看起来倒是有种世间难得的豁达与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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