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两天两夜的审问以后，金麟台上的仆妇婢女都被叫到点金阁前的广场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围成一个大圈圈，中间放着几个麻袋，麻袋里头装了活物，不停地蠕动。
几个金氏门生手里拿着铁棍子，不停地狠狠打那几个麻袋，惨叫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血水从麻袋里面渗透出来，淌了一地，站在旁边围观的下人都缩着头不敢出声，妇人们都用手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不敢看面前这血腥的场景。
金光瑶和金凌在点金阁三楼，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金凌道：“这几个都是审问出来偷了指甲头发的丫头，野教里抓到的那些人怎么办？”
金光瑶盘着手串，不紧不慢地道：“卸岭派还是别得罪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被这些小人缠上，有你麻烦的，给排教送些金子，就当做他们送情报的谢礼。”
金凌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江宁的娘亲是谁？金冲说，他们怎么问江宁，江宁都不肯说，舅舅也不肯说。”
金光瑶盘手串的动作明显加快了：“等把这一关过去再说吧，你舅舅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把江宁认回来的后果，一定在他可以承担的范围之内。你要快点成长起来，未来是你的，金凌。”
兰陵清谈会结束，玄门百家走得差不多了，红菱有些难过地告诉江宁：“灯芯儿，姐姐就要走了，你以后就和你爹在一起过了，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江宁坐在秋千上晃着，脸上老大的不乐意：“知道了。”
他旁边站着一个紫衣人，这个人一直跟着他，他走到哪里都跟着，实在弄的他很不自在。
红菱摸摸他的头，叮嘱：“到了莲花坞，别贪凉不盖被子，不要吃太多甜的，对你的牙齿也不好，跟别的小朋友也要好好的相处，看见长辈要问好，不要仗着自己爹来头大就不懂礼貌，知道吗？”
江宁噘着嘴道：“姐姐，我真的还能回家看你们吗？我……还能见到我娘吗？”
红菱赶紧道：“怎么不能？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的。”
江宁小声道：“我怕他不让。”
江澄和魏婴从远处走过来，江宁看见江澄，立刻拘谨地站起来，好像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江澄同样也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魏婴叹了口气，看起来这对父子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魏婴笑眯眯地拍拍江宁的脸，道：“江宁，跟我们回去云梦，我带你划船游水打山鸡。”
江宁刚笑了一下想说话，江澄黑气上脸，道：“不行，他要修仙，你少带歪他，还有，要是让我发现你敢教他不该教的，你就别想再呆在莲花坞了。”
几句话又把江宁吓退了几步。
魏婴有点莫名其妙：“你这么凶干嘛？孩子都让你吓着了，没说不让他修仙啊，当年我们不也是一边修仙，一边玩耍吗？又不冲突，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从江宁出现开始，江澄对他的态度明显又差了很多，好像对他憋着一口气一样，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心里也有疑问，只是怕引发江澄更大的愤怒，一直压在心里不敢询问。
江澄不理魏婴，转过身对红菱道：“改日我一定上门拜访，亲自感谢令尊令堂照拂江宁多年。”
红菱道：“你把灯芯儿多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他好不好就行了，对了，灯芯儿喜欢吃甜的，你不要放任他多吃，会蛀牙的。”
她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他贪凉，睡觉喜欢打被子……”
“等会儿……”江澄抬手打断红菱，指示江宁身边站着的紫衣人道：“江秋白，你拿纸笔来，把梁姑娘说的记下来。”
江秋白赶紧去拿纸笔，红菱继续说，江秋白如实地把红菱说的有关江宁的事情记下来，魏婴轻轻笑了两声，实在很难想象有一天江澄也会这样，笨手笨脚地当一个父亲。
红菱交代完，便依依不舍地拉着江宁的手道：“灯芯儿，我走了，你要听你爹的话。”
魏婴对江宁道：“江宁，去送送你姐姐和姑姑吧。”
江澄道：“去吧。”
江宁点点头，送红菱出去，魏婴道：“江澄，你到底对我还有什么怨气？说出来吧，别总憋着好吗？是不是和江宁有关？我不教他练鬼道就是了。”
江澄的手指咔嚓一响，神色沉郁道：“我对你有怨气又不是一两天了，你不还是作死在我面前晃悠吗？”
理智上，他当然知道跟魏婴没有关系，魏婴甚至一无所知，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要怨魏婴。
魏婴看江澄还是死不松口，只得道：“那好吧那好吧，但是你跟自己儿子说话，别那么凶好吗？江宁的性格跟金凌不一样，你不能老是骂他的，你越骂他他越缩起来不敢和你亲近，表现地和蔼一点，慈祥一点，跟孩子找找共同话题，多沟通沟通。”
江澄耐着性子听完，想了半天，才面无表情道：“……我和他有什么共同话题？怎么才算慈祥和蔼？”
魏婴满脸都是黑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心想江澄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了，是不是鞭人鞭多了，怎么好变得这么麻木。
他耐着性子详细地说：“你小时候咱俩不是挺能聊的吗？不会说你就做啊，比如说你可以监督他背书抄家训，教他读书写字，亲自教他练剑，带他夜猎划船打山鸡，不要整天除了公务就是鞭人，多抽点时间陪陪儿子，实在不会，你问问你家有孩子的客卿，让他们教教你和孩子怎么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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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斜眼看了魏婴一眼，又沉默一下，突然问：“江家的家训就一句话，怎么抄？”
魏婴被江澄这句话噎住了，捂着脸道：“师弟，你现在怎么这么……一言难尽呢……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他又没犯错，抄什么家训？难道你还要我帮你把你和江宁的相处日程写成一个计划书让你去按部就班地执行吗？”
江澄被魏婴说了，有点挂不住面子：“那些痋虫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魏婴道：“不算特别棘手，就是制造手法比较残忍，大大违背了伦理，阴虎符现在可能在五仙教手上，这次没用出来，可见是他们还不太会用。”
江澄又道：“你是跟蓝湛回姑苏还是和我回云梦？”
江澄这么说，魏婴颇有点受宠若惊，他捏捏自己的脸：“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一向特别嫌弃我的吗？”
江澄道：“现在我太忙了，暂时没太多功夫顾着江宁，他什么都闷在心里，叫人摸不着头脑，说的好听叫隐忍，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城府有些深，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我怕他趁我不注意，找机会跑走，而且江宁练的是鬼道，听说还练的不错，我怕他被反噬。”
对江宁的性格，江澄已经差不多摸明白了，江宁是个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嘴巴很严，不会轻易吐露心事。
这样的性格，也好也不好，只能以后慢慢看着能不能正回来了，虽然他不喜欢魏婴，但是魏婴偏偏还就是现在他最相信的人……甚至是万一他有个三张两短，唯一可以托孤的人。
魏婴一听江澄要他带孩子，来了兴致，坐在秋千上，边荡秋千边笑道：“原来你是喊我给你孩子当保姆啊？有工钱吗？”
江澄道：“你要多少？”
魏婴跳下秋千道：“咱们俩谈钱多伤感情啊，我就想在码头上吃火锅，行吧？”
江澄道：“你不是已经在吃了吗？我管过吗？”
魏婴道：“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我们藏得挺好的。”这段日子，他和一些江氏的小门生，趁着江澄出门的时候在码头上吃火锅喝酒摸田鸡钓鱼，江家客卿都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江澄冷笑道：“莲花坞周边五百里云梦泽，什么风吹草动我不知道？你这害群之马，把江家的风气都带坏了，我还没时间和你算账呢。”
魏婴吐吐舌头，心虚地笑笑，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胡扯道：“我这不是帮你活跃活跃气氛吗？我也是有考虑的，我们云梦江氏不能效法姑苏蓝氏啊，那样会被别的世家笑话我们抄袭他们的，我们要有自己独立的家风和……特色，哈哈哈哈 对，特色，这样方便我们吸引生源啊，蓝家日子太苦了，金家门槛又高，江家规矩少接地气，他们不就来江家了吗？”魏婴扯完，摸摸自己的下巴，自己都佩服自己编造歪理邪说的能力，颇为自得地心想，我怎么这么冰雪聪明呢。
江澄静静地听完魏婴的歪理，表情木然地看着魏婴那副自恋的样子，略略有些嫌弃，心想，魏婴不管换多少皮囊，夺舍献舍来回折腾多少次，即便是魏婴不怕狗了，他都有把握认出来，原因无他，因为这份自恋到欠揍的神态，以及厚颜无耻到极致的作风，是无人能模仿，更遑论被超越的，独此一家，再无分号，自己从小看到大，又怎么能认不出来？
那么她呢？她见了能认出来吗？是不是女人都喜欢魏婴这种四处撩拨，油嘴滑舌的人？反正他是没办法欣赏。
魏婴回过神来，见江澄对他投射过来两道关爱傻子的眼神，恬不知耻地勾住江澄的脖子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服了？”
江澄已经看不下去了，憋着火气道：“谁跟你是我们？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你这个不要脸的毛病过给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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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金氏门生手里拿着铁棍子，不停地狠狠打那几个麻袋，惨叫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血水从麻袋里面渗透出来，淌了一地，站在旁边围观的下人都缩着头不敢出声，妇人们都用手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不敢看面前这血腥的场景。
金光瑶和金凌在点金阁三楼，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金凌道：“这几个都是审问出来偷了指甲头发的丫头，野教里抓到的那些人怎么办？”
金光瑶盘着手串，不紧不慢地道：“卸岭派还是别得罪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被这些小人缠上，有你麻烦的，给排教送些金子，就当做他们送情报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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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盘手串的动作明显加快了：“等把这一关过去再说吧，你舅舅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把江宁认回来的后果，一定在他可以承担的范围之内。你要快点成长起来，未来是你的，金凌。”
兰陵清谈会结束，玄门百家走得差不多了，红菱有些难过地告诉江宁：“灯芯儿，姐姐就要走了，你以后就和你爹在一起过了，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江宁坐在秋千上晃着，脸上老大的不乐意：“知道了。”
他旁边站着一个紫衣人，这个人一直跟着他，他走到哪里都跟着，实在弄的他很不自在。
红菱摸摸他的头，叮嘱：“到了莲花坞，别贪凉不盖被子，不要吃太多甜的，对你的牙齿也不好，跟别的小朋友也要好好的相处，看见长辈要问好，不要仗着自己爹来头大就不懂礼貌，知道吗？”
江宁噘着嘴道：“姐姐，我真的还能回家看你们吗？我……还能见到我娘吗？”
红菱赶紧道：“怎么不能？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的。”
江宁小声道：“我怕他不让。”
江澄和魏婴从远处走过来，江宁看见江澄，立刻拘谨地站起来，好像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江澄同样也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魏婴叹了口气，看起来这对父子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魏婴笑眯眯地拍拍江宁的脸，道：“江宁，跟我们回去云梦，我带你划船游水打山鸡。”
江宁刚笑了一下想说话，江澄黑气上脸，道：“不行，他要修仙，你少带歪他，还有，要是让我发现你敢教他不该教的，你就别想再呆在莲花坞了。”
几句话又把江宁吓退了几步。
魏婴有点莫名其妙：“你这么凶干嘛？孩子都让你吓着了，没说不让他修仙啊，当年我们不也是一边修仙，一边玩耍吗？又不冲突，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从江宁出现开始，江澄对他的态度明显又差了很多，好像对他憋着一口气一样，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心里也有疑问，只是怕引发江澄更大的愤怒，一直压在心里不敢询问。
江澄不理魏婴，转过身对红菱道：“改日我一定上门拜访，亲自感谢令尊令堂照拂江宁多年。”
红菱道：“你把灯芯儿多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他好不好就行了，对了，灯芯儿喜欢吃甜的，你不要放任他多吃，会蛀牙的。”
她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他贪凉，睡觉喜欢打被子……”
“等会儿……”江澄抬手打断红菱，指示江宁身边站着的紫衣人道：“江秋白，你拿纸笔来，把梁姑娘说的记下来。”
江秋白赶紧去拿纸笔，红菱继续说，江秋白如实地把红菱说的有关江宁的事情记下来，魏婴轻轻笑了两声，实在很难想象有一天江澄也会这样，笨手笨脚地当一个父亲。
红菱交代完，便依依不舍地拉着江宁的手道：“灯芯儿，我走了，你要听你爹的话。”
魏婴对江宁道：“江宁，去送送你姐姐和姑姑吧。”
江澄道：“去吧。”
江宁点点头，送红菱出去，魏婴道：“江澄，你到底对我还有什么怨气？说出来吧，别总憋着好吗？是不是和江宁有关？我不教他练鬼道就是了。”
江澄的手指咔嚓一响，神色沉郁道：“我对你有怨气又不是一两天了，你不还是作死在我面前晃悠吗？”
理智上，他当然知道跟魏婴没有关系，魏婴甚至一无所知，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要怨魏婴。
魏婴看江澄还是死不松口，只得道：“那好吧那好吧，但是你跟自己儿子说话，别那么凶好吗？江宁的性格跟金凌不一样，你不能老是骂他的，你越骂他他越缩起来不敢和你亲近，表现地和蔼一点，慈祥一点，跟孩子找找共同话题，多沟通沟通。”
江澄耐着性子听完，想了半天，才面无表情道：“……我和他有什么共同话题？怎么才算慈祥和蔼？”
魏婴满脸都是黑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心想江澄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了，是不是鞭人鞭多了，怎么好变得这么麻木。
他耐着性子详细地说：“你小时候咱俩不是挺能聊的吗？不会说你就做啊，比如说你可以监督他背书抄家训，教他读书写字，亲自教他练剑，带他夜猎划船打山鸡，不要整天除了公务就是鞭人，多抽点时间陪陪儿子，实在不会，你问问你家有孩子的客卿，让他们教教你和孩子怎么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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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被江澄这句话噎住了，捂着脸道：“师弟，你现在怎么这么……一言难尽呢……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他又没犯错，抄什么家训？难道你还要我帮你把你和江宁的相处日程写成一个计划书让你去按部就班地执行吗？”
江澄被魏婴说了，有点挂不住面子：“那些痋虫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魏婴道：“不算特别棘手，就是制造手法比较残忍，大大违背了伦理，阴虎符现在可能在五仙教手上，这次没用出来，可见是他们还不太会用。”
江澄又道：“你是跟蓝湛回姑苏还是和我回云梦？”
江澄这么说，魏婴颇有点受宠若惊，他捏捏自己的脸：“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一向特别嫌弃我的吗？”
江澄道：“现在我太忙了，暂时没太多功夫顾着江宁，他什么都闷在心里，叫人摸不着头脑，说的好听叫隐忍，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城府有些深，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我怕他趁我不注意，找机会跑走，而且江宁练的是鬼道，听说还练的不错，我怕他被反噬。”
对江宁的性格，江澄已经差不多摸明白了，江宁是个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嘴巴很严，不会轻易吐露心事。
这样的性格，也好也不好，只能以后慢慢看着能不能正回来了，虽然他不喜欢魏婴，但是魏婴偏偏还就是现在他最相信的人……甚至是万一他有个三张两短，唯一可以托孤的人。
魏婴一听江澄要他带孩子，来了兴致，坐在秋千上，边荡秋千边笑道：“原来你是喊我给你孩子当保姆啊？有工钱吗？”
江澄道：“你要多少？”
魏婴跳下秋千道：“咱们俩谈钱多伤感情啊，我就想在码头上吃火锅，行吧？”
江澄道：“你不是已经在吃了吗？我管过吗？”
魏婴道：“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我们藏得挺好的。”这段日子，他和一些江氏的小门生，趁着江澄出门的时候在码头上吃火锅喝酒摸田鸡钓鱼，江家客卿都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江澄冷笑道：“莲花坞周边五百里云梦泽，什么风吹草动我不知道？你这害群之马，把江家的风气都带坏了，我还没时间和你算账呢。”
魏婴吐吐舌头，心虚地笑笑，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胡扯道：“我这不是帮你活跃活跃气氛吗？我也是有考虑的，我们云梦江氏不能效法姑苏蓝氏啊，那样会被别的世家笑话我们抄袭他们的，我们要有自己独立的家风和……特色，哈哈哈哈 对，特色，这样方便我们吸引生源啊，蓝家日子太苦了，金家门槛又高，江家规矩少接地气，他们不就来江家了吗？”魏婴扯完，摸摸自己的下巴，自己都佩服自己编造歪理邪说的能力，颇为自得地心想，我怎么这么冰雪聪明呢。
江澄静静地听完魏婴的歪理，表情木然地看着魏婴那副自恋的样子，略略有些嫌弃，心想，魏婴不管换多少皮囊，夺舍献舍来回折腾多少次，即便是魏婴不怕狗了，他都有把握认出来，原因无他，因为这份自恋到欠揍的神态，以及厚颜无耻到极致的作风，是无人能模仿，更遑论被超越的，独此一家，再无分号，自己从小看到大，又怎么能认不出来？
那么她呢？她见了能认出来吗？是不是女人都喜欢魏婴这种四处撩拨，油嘴滑舌的人？反正他是没办法欣赏。
魏婴回过神来，见江澄对他投射过来两道关爱傻子的眼神，恬不知耻地勾住江澄的脖子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服了？”
江澄已经看不下去了，憋着火气道：“谁跟你是我们？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你这个不要脸的毛病过给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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