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平儿 “听闻小姐被关进了柴房……”……_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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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平儿 “听闻小姐被关进了柴房……”……

  陈译禾立马下床去找帕子,刚按住鼻子,看到苏犀玉慌忙往外跑,急忙把人喊住:“去哪?”

  “喊大夫!”

  “不准去!”陈译禾三步并作两步,把苏犀玉拉了回来。

  大晚上被个小丫头踹了脸,还流了鼻血,这太丢人了。

  “你、你、你鼻子……”苏犀玉手忙脚乱,想帮他按住帕子又哆嗦着不敢上手。

  陈译禾怕她出声惊动了别人,松了她手腕道:“倒水。”

  苏犀玉立马去倒了水给他端过来,立在一旁紧紧盯着他。

  “拿个新帕子过来。”

  新帕子递过来,苏犀玉又站在一旁盯着他,满面愧疚。

  换了四五条帕子,鼻血才堪堪止住。

  陈译禾嫌丢人,也不喊丫鬟去打水,就着屋里盆架上冷了的水洗了洗,这才臭着脸走回了床边。

  刚坐了下来,看到苏犀玉紧跟着他过来了,罚站似的低着头跟他道歉:“对不住,要不你踢回来吧。”

  苏犀玉是发自内心的愧疚,平心而论,她嫁过来这么久,陈译禾虽然时不时耍自己玩,但没有真的欺负过自己。

  再说了,苏家在自己年纪上说谎这事,他也没跟自己计较。

  苏犀玉越想越内疚,正要再次跟他道歉,听他语气震惊又嫌弃道:“你这小姑娘也太邋遢了,光着脚就下了地?”

  苏犀玉:“?”

  “你脚都脏了,怎么上来睡觉?”

  “啊?”苏犀玉这才发觉自己没穿鞋,两只脚丫子难堪地相互蹭着,红着脸解释道:“我不邋遢的,我刚才是太慌了忘记了……”

  陈译禾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哼了一声上了床,道:“算了,暂且忍一忍,明天一早就让丫鬟把被褥都换掉。”

  等苏犀玉拿巾帕仔细擦了脚,吹了蜡烛爬到了床里面,陈译禾又叮嘱道:“以后可不能这么邋遢了,不然说什么也得分床睡!”

  “我……”苏犀玉面红耳赤,想辩解可是陈译禾明显不打算听了。

  “闭嘴!”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陈译禾还是觉得鼻梁骨不舒服,又摸了摸,恨恨道:“你还真是铁打的!”

  旁边的苏犀玉屏着呼吸不敢吱声。

  因为前一天晚上闹的这点儿事,第二天俩人起得都晚了些,陈译禾没出门,下人也终于把他要的羊奶端了过来。

  正好陈译禾记恨着昨天晚上的事,冲着苏犀玉招手道:“喝了。”

  苏犀玉人都要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他要羊奶是给自己喝的。

  “小孩子就得喝奶知道吗?”陈译禾歪着身子靠在榻上这么说道。

  苏犀玉脸一下烧红了,羞愤万分,说什么都不肯喝。

  “这对身体好。”陈译禾等的就是这个,摩拳擦掌道,“来,我喂你喝!”

  口中说着喂,表情却十分恶劣。

  苏犀玉见他端着羊奶朝自己走来,连连后退,还想跟丫鬟求救。

  可惜丫鬟纷纷躲避,没一个敢插手的。

  最终没能躲过去,被他扣着脖子灌了两口。

  陈译禾是想捉弄她,也是因为羊奶营养价值高,他这几日问了几个丫鬟的年纪,对比了一下,觉得苏犀玉这身量不太正常,长得太慢了。

  他是闻到羊奶的膻味了,但没怎么在意,直到苏犀玉被硬灌了两口,猛地挣开了他,还吐了他一身。

  陈译禾脸色铁青,既因为被她吐了一身,也是因为被她挣开了。

  他就想不通了,苏犀玉那么小的一个人,怎么力气就这么大!

  苏犀玉身上也被泼了羊奶,哭着跑进屋换衣裳去了。

  陈译禾同样一身腥味,怒气冲冲地把苏犀玉身边的丫鬟都骂了一边,非说是她们没眼力见儿,跟呆头鹅一样。

  更了衣出来,他让人又端了碗羊奶过来。

  这回他自己抿了一口,刚一靠近嘴边,就被膻味冲得直反胃。

  “这什么东西?”

  丫鬟小心翼翼道:“少爷,这是最新鲜的羊奶,刚接的。”

  陈译禾眉头紧皱,终于知道是自己疏忽了,没经过处理的羊奶确实难以入口。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苏犀玉给喂得白白胖胖了,仔细琢磨了一下,让人把厨娘喊了过来。

  去腥去膻不外乎就是那几种方式,加生姜、醋、杏仁煮沸再多过滤几遍,或许还能加点茶叶?

  陈译禾不太确定,但隐约觉得也就是酸碱中和反应的原理,他把大概可行的方法与厨娘说了一遍,让人一样一样试去了。

  而后则是带着小厮去了偏僻角落,陈府中有一处地方是专门给原身养斗鸡的,丫鬟平儿正是在这里做活。

  平儿被打发到这里才几天功夫,已经是灰头土脸的了,衣摆上沾了污秽,头上甚至还落了根鸡毛,再无先前那般鲜亮。

  见了陈译禾立马跪下道:“奴婢知错了,求姑爷绕了奴婢这一次!”

  陈译禾坐在椅子上,施施然道:“你错在哪了?”

  平儿磕头:“错在不知天高地厚,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不过是个灰毛丫头竟然也敢妄图攀附姑爷……”

  等她磕得额头红肿了,陈译禾才道:“就没有别的?”

  平儿悄悄抬头看他,迟疑了下,试探道:“不该对小姐无礼……”

  见陈译禾眉梢一挑,她忙垂头道:“奴婢不该对主子不敬,不该多嘴,不该挑拨姑爷与小姐的关系,奴婢罪该万死!”

  陈译禾任由她说了一大串,胳膊肘撑在椅背上悠悠问道:“识字吗?”

  平儿拿不准他为什么这么问,低声道:“略微认识几个。”

  “那就好。”陈译禾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扔到她眼前道:“认得吗?”

  平儿捡起看了看,看得不是很懂,但隐约认出其中一张是抄写的诗词,另一张是莫名其妙的字据,署名都是苏犀玉。

  她搞不懂陈译禾是什么意思,细细看过后,小心翼翼地抬头道:“认的不多。”

  陈译禾笑:“你既是苏犀玉的贴身丫鬟,必然是认识你家小姐的字迹的,哪张是你家小姐写的?”

  他话中带笑,看着十分随和,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平儿却是心口突地一跳,眼神躲避开来。

  她确实不是苏犀玉原本的丫鬟。

  平儿心思转得飞快,对着两张字迹比了又比,她根本就不认得苏犀玉的字迹,但这时候不能暴露,只能奋力搏一搏。

  字迹不认得,那便对比内容,她第一反应是诗词才是苏犀玉的手笔,但若真是这样,陈译禾又何必拿一张诡异的字据出来?

  她想了又想,最终把手压在那张字据上道:“这个是小姐写的。”

  “聪明。”陈译禾赞叹,不待她欢喜,忽地摔了手边茶碗,怒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原来根本就是假冒的丫鬟!来人!马上把她给我押送去官府!”

  平儿一下慌了,急忙磕头:“姑爷饶命!奴婢不是假冒的!奴婢确实是夫人安排给小姐陪嫁的,不然怎么可能识字!”

  一旁待命的仆役自然不会听她解释,将她架起往外拖去。

  “奴婢真的是苏府丫头,姑爷明鉴!小姐也可以作证,其他几人也能作证!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陈译禾冷笑道:“连自家小姐的笔迹都能认错,还敢说不是假冒的?进了牢里跟板子说自己是清白的吧!”

  平儿已被拖出几米远,见他是动了真格的,真的怕了,挣扎着喊道:“奴婢是临时被换到小姐身边的,所以才不认识的小姐字迹……”

  经过这几天相处,陈译禾早已看出苏犀玉身边的丫鬟有问题了,这几个丫鬟明显没有把她当小姐对待,这很不合理。

  他昨日得了苏犀玉的笔迹,已经私下让人去试过苏犀玉另外三个丫头了,三个都说是从小伺候苏犀玉长大的,结果没一个能将苏犀玉的笔迹认出。

  这平儿认是认对了,但犹豫太久了,陈译禾怀疑她是瞎蒙的。

  先前诈出了苏犀玉的年纪是假的,这回他又故技重施,故意说平儿认错了,倒是得了意外的消息。

  陈译禾让仆役退下,缓步到平儿跟前,抚了下腰间玉坠道:“老实招来,本少爷还能饶你一命。”

  平儿发丝散乱,急促地呼吸着道:“奴婢本是表少爷身旁的丫头,两个月前随表少爷去苏府做客,先前还好好的,忽有一天听闻小姐惹怒了苏老爷,被关进了柴房……”

  “为什么?”陈译禾问道。

  “奴婢不知,只是听说苏老爷发了很大的脾气,把苏夫人都骂哭了,还把小姐身边的丫鬟全发卖了,一个都没留……紧接着就是小姐的婚事了,表少爷一直对小姐多有关怀,知道小姐的几个陪嫁丫鬟都是粗使丫头,怕小姐出嫁后太孤苦或者想家,特意求了苏夫人让我陪着小姐嫁过来。”

  陈译禾摸了摸下巴,又问:“那苏夫人病重可是真的?苏家嫡兄又当真是在侍疾?”

  平儿咬着牙,一狠心道:“奴婢不知,只是那段时日府中并无大夫出入……大少爷……奴婢只见过几次,每次见他都是眉头紧锁,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

  “小姐自那以后就沉默寡言、不喜别人近身,奴婢也不过只跟随了小姐月余,所以才不认识小姐的字迹。”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姑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小姐。”

  她口中的表少爷可谓是个大好人,陈译禾却觉得不太对,苏家难道还差这一个丫鬟了?

  他把脚下的碎瓷片踢开,道:“说说你那表少爷。”

  先前说苏府的事情平儿几乎是不加隐瞒,到了这表少爷,反倒支支吾吾起来了。

  陈译禾看着她犹豫不决的表情,猜测道:“你爱慕他?”

  平儿脸上霎时间泛起一层红晕。

  陈译禾笑了,坐回了椅子上,翘着脚道:“你爱慕他,他却让你跟着苏犀玉陪嫁到广陵来,可见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平儿脸一阵红一阵白,嘴硬道:“做奴婢的不敢肖想主子。”

  “你现在的主子可是苏犀玉。”陈译禾冷笑着看了她一眼,眉宇间皆是厌恶,“难怪第一天就敢在我跟前搔首弄姿,也是你家表少爷的吩咐?”

  说到这里他已经不需要平儿解惑了,道:“我虽不知你那表少爷用的什么法子说服了苏夫人,把你塞到苏犀玉身旁,但一个大男人让自己的丫鬟贴身跟着一个小姑娘,还是个心比天高的丫鬟,打的能是什么好主意?”

  “苏犀玉现在人虽小,但美貌依稀可见,怎么,你家主子是垂涎她的美色?还是早已把她视做囊中之物?如今被我捷足先登了气不过,所以特意让你过来搞破坏?”

  他越说,平儿脸上潮红越重,到现在已经情绪激动到要大口喘息了。

  陈译禾猜了个七七/八八,最后问道:“你家主子姓甚名甚?”

  平儿呼哧喘着气,闭口不答。

  陈译禾嗤笑,“你倒是衷心,可这有什么可隐瞒的,苏犀玉她能有几个表兄?一查不就知道了。”

  他想知道的都已经弄明白了,掸了下衣摆起了身,道:“苏犀玉好歹是你主子求而不得的人,至于你,你在你主子心里,恐怕连个人都算不上。”

  他说完懒得再看平儿一眼,走出院门时叮嘱外面的仆役道:“把人给我看牢了,一步都不准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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