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安全感 段圆圆盖头取下来了交杯……_圆圆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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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安全感 段圆圆盖头取下来了交杯……

  段圆圆盖头取下来了,交杯酒也喝了,做的喜糖被人抢得一干二净,吃过的都夸又别致又好吃。

  这话听听就算,再好吃也就是芝麻味的老水果糖,能来她跟前的都是锦衣玉食的贵妇!

  本来她还怕今天会有人闹洞房,结果完全没有!

  新房里虽然乱糟糟的都是人,但二房的贵妾不能进来,她是二婚,先头又死了丈夫,是不吉之人。

  外头恨不得扒着宁宣的心长,会给他老婆使绊子就有鬼了!

  最后大家只是坐着吃了会儿花生瓜子喜糖就散伙。

  有的时候怕有,没的时候段圆圆又些遗憾不能目睹古代婚嫁风俗。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么一来她心里有了底,——宁宣在外头还是有点地位。

  起码说明家里的情况不比二房差!就算要倒估计也得要十年后再说!

  等人走了,两个大丫鬟给她端水洗澡洗脸,换上红色的寝衣坐着等宁宣。

  青罗和紫绢给她用毛巾一块块擦头发。

  纱衣凑到跟前问:“姑娘要吃东西吗?你都一天没怎么吃饭了。”

  段圆圆饿得眼睛都花了,但她怕吃了以后嘴里不洁净,忍嘴要了一小碗清淡的清粥小菜,连酱油都没怎么放。

  这么点还不够塞牙缝,但丫头又不叫吃了,说晚上大着肚子被姑爷看到不美。

  天煞的狗男人,太会享受了!

  狗男人宁宣进门就闻到暖香,跟自己以前全是书味墨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猛然也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哦,自己成亲了,里头已经被圆圆占了一半。

  接着他怕酒气熏到自己的新娘子,也转头先去了沐浴。

  没多久宁宣**地披着头发出来,又掀开帘子进来了。

  段圆圆还穿着寝衣烘头发。

  她跟去年看起来完全两样,天然的眉毛裁成长水眉,脸也瘦了一些,被热气一蒸,女人的样子就露出来了。

  段圆圆看宁宣站在门口不进来,心里也发懵。

  她能看出来宁宣是不是生气,他为什么生的气?是外头人又惹他了?

  段圆圆接过帕子给他擦头发,让丫头给他打了一碗粥。

  宁宣闭着眼感觉头热热的,等粥放凉了才一气儿喝干净,这么一来酒也醒了大半。

  抬头看到段圆圆羞涩的脸,他把头上的手拉到怀里,终于生起点成亲的喜悦。

  宁宣摸摸表妹的头,看她头发也还润,脚底下又没穿袜子,他嘴上指责:“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眼睛就没挪开过!

  段圆圆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站起来就要跑。

  结果就被宁宣一把按到床上去了。

  宁宣看着瘦实际上很结实,人又长得高,撑在她上头跟一堵墙差不了多少。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压面而来,这种震撼轻而易举就把她往前两三年做的心理建设摧毁掉了。

  什么淡定从容段妲己,通通被段圆圆抛到九霄云外。她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宁宣真的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

  但有安陵容被皇帝又原封不动地送回去的前车之鉴,段圆圆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主动地摸上他的手。

  宁宣是个美男子,跟他睡觉还是挺快乐的。

  宁宣心里压着火,只是头一次成亲,他想有个好开头,不想吓到段圆圆,瞧见她含羞带怯的眼睛,他迅速反握回去,咬开下头的衣裳笑:“表哥也想你呢。”

  段圆圆的纱肚兜露了出来。

  宁宣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看着床上的人,好一会儿才问她:“这个用来做夏衣穿在外头才最舒服,怎么穿到里头去了。”

  段圆圆红着脸说:“这个是表哥给我从江南买的,我以为你喜欢。”

  宁宣每天都要看很多东西,江南每个月都有料子过来,他也不是件件都能记清楚,脑子里转了几圈都没想起是哪天的事,他也不是傻的,干脆含糊过去,亲亲她的耳朵,盯着上头的柿子笑:“怎么不喜欢?现在就是吃柿子的好时候。又好吃又好看,明天表哥再给你拿点舒服的穿在里头。”

  青罗和紫绢听到动静,眼睛都不敢抬,将红帐子放了下来就把丫头们都带出去。

  里头宁宣舔舔她的牙齿表情很得意:“长好了,怎么样,表哥说的没错吧?”

  段圆圆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嘴一能动就开始叫他:“表哥!表哥!”

  她想让宁宣永远把自己当成可以疼爱的表妹,而不是随意可以休掉和辜负的妻子。

  宁宣直起身刮在她腮帮子上,提醒:“小东西以后该叫相公了。”

  段圆圆不肯改口,把头埋在他怀里。

  表哥是熟悉的,丈夫是陌生的,叫了丈夫,他就会把表妹忘了。

  狼可以驯养成狗,人的观念也可以被驯服。只要她说得够多,总有一天宁宣会以她的想法为想法。

  所以宁宣越要她改口,段圆圆就偏不改。

  这种时候叫表哥,并不会有什么温情,反而是具有强烈的禁忌感。

  宁宣逐渐也被称呼刺激到了,压下去的火气慢慢又被她叫上来。

  院子里的兄弟不是亲的,爹只是个不会干人事的公鸡,只有这个温香软玉是自己的。

  宁宣叹了口气:“算了,叫就叫吧。”

  胡乱弄了两次,宁宣还想再来,他长这么大都快活成和尚了,不过该懂的还是懂,只是没实践过,好不容易有了媳妇儿,野兽好像立刻就被放了出来,他也想多试试。

  宁宣伸手把段圆圆从背后抱起来,床上到处都皱皱巴巴的,已经不能看了,他想到榻上去。

  段圆圆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睁眼看见是宁宣,又喊他表哥。

  宁宣觉得这姑娘真的心大,人都要把她吃了她睁开眼瞧见还能继续睡!

  就这么信任他?

  宁宣满足地看着段圆圆的背影失笑,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毒手,咬牙起来倒了碗浓茶喝了才躺回去,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说:“睡吧,睡吧,表哥在呢。”

  两个人就这么在榻上贴着睡了一晚上。

  再起来已经是中午,段圆圆睁开眼先看到对面床上的石榴帐。

  也就剩个石榴帐!

  她跳起来看屋里,几床锦被都在地上,又是灰又是水渍,段圆圆不想叫丫头看见,自己把被子全动换了,才叫她们进来。

  青罗和紫绢一看里头干干净净得,吓得差点就跪下了,这要是被另外两个主子知道了,少不得被骂一顿!

  段圆圆跟她们解释:“我不好意思,怕你们笑,以后我都自己来!”

  青罗一脸吃了个大惊的表情看她,她完全搞不懂姑娘在想什么!

  接着紫绢又郑重地告诉她,给主子洗澡铺床睡脚榻,都是宠幸爱重,争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笑?

  两个人一起皱着眉头说,异口同声道:“谁敢笑姑娘,就把拖出去打死!”不过差事绝对不可能放手!

  真是越来越威风了!

  段圆圆惹不起这两个大小姐,只能坐在旁边看她们慢慢收拾床铺。

  没多久紫绢就在床上找到一个白帕子。

  段圆圆只看到帕子上有一点红,就被青罗迅速收起来装到盒子里去了。

  这是落红。

  段圆圆这才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一半的女性第一次都不会有出血,那只是个带孔的膜瓣,每个月流经血的洞,年纪越大越薄,弹性也会越来越好,只要技术好一点,成年女性就算出血也只有一点。

  但这会儿的人不这么想!

  赵嬷嬷跟她说过,乡下没钱换媳妇儿,没有落红的姑娘,生的头一个孩子好多人家都不认。有的摔死有的送人,好多妇女想孩子想得发疯最后跳河没了。

  段圆圆是被陈姨妈看着长大的,她来了这几年也活在宁宣眼皮子底下,就算没有可能也不会出大事,但万一呢?她要怎么办?

  幸好她这幅身体还很嫩,才能有血流出来。

  办完了这件事,今天的重头戏就算成了一半。接下来就要去给老太太和陈姨妈请安。

  宁宣是个大忙人,就算成亲也只给了自己一天假,这会儿不在估计又上哪里忙去了,反正人总不会跑掉。

  段圆圆一个人去跟老太太请安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还压根就不想去呢!表哥不来倒也能跑掉一个受折磨!

  老太太半死不活地睡在三老爷以前的屋子里,蜡烛都不叫人点,说老三在里头,一点蜡烛就要把人烧没了。

  她压根就不想见其他人,老太太觉得老三就是叫他们克死的!

  宁宣过来几回吃几回闭门羹。

  礼不可废,段圆圆在门口潦草收到个镯子,一个仆妇就拿着蒲团过来说:“给老太太磕头。”

  段圆圆稳稳地跪上去,磕了三个。

  妇人又说:“奶奶回吧。”

  总之前后没五分钟,她就被赶走了。

  丫鬟有些不高兴,但段圆圆高兴,谁乐意跟老巫婆有说有笑的!

  陈姨妈就不一样了,等她磕完,就大病初愈似的把她拉起来,感动得眼泪汪汪地道:“我的儿,以后咱们两个就是亲母女了!”

  又看她还活蹦乱跳地出来,心里略略放了心,知道小夫妻两个过得不错。

  当年她成亲第二天,走路都打颤。

  下不了床可不是什么好词,说明男人不珍惜!只有不珍惜才会这么无所顾忌。

  只是她当年被情爱遮住双眼,怎么也看不清这一点,还觉得宁文博对自己当真一往情深。

  爱不爱的,都是对比出来的。一看宁宣就知道宁文博多虚伪!

  陈姨妈想到这,就带着段圆圆一起去院子里,说:“你年纪小,丫头婆子们要是糊弄你,你还瞧不出来,娘给你看着,她们敢欺负你就立刻打杀了!”

  院子里早就到处都是人,专等着新奶奶过来好请安。

  青罗和紫绢站在旁边很有大丫鬟英姿。

  青罗扬声说:“磕头。”

  下头乌泱泱立马就跪了一片人,前头的膝盖底下有蒲团,后头的就只能穿着新衣服跪在泥里。

  里头好多人段圆圆都没见过,她只知道宅子里有七十多口人,只伺候他们四个,但有一半她都不认识。

  底下的仆妇头把头垂到地上,紧紧靠着地面,再抬头就一脑门青苔,跟摔了似的。

  段圆圆以为以前被人捧着吃点果子米饭就已经很了不得,没想到嫁人还有这个程序!

  她连忙叫人起来,越小的仆妇越穷,新衣服弄脏了就没了。

  大家还有点不敢,怕她是闹着玩想看谁不规矩,直到段圆圆亲自去扶离得最近的小丫头,大家才信了这话儿开始慢慢站起来。

  被扶的小丫头激动得脸色发红,跪在地上梆梆磕头:“谢谢奶奶!谢谢奶奶!”三个头磕完脑门子肿了老大一个包,把青苔都崩下去了。

  这下段圆圆相信丫头的真不敢笑她了,地方大户确实跟土皇帝没区别!

  段圆圆一路上脑子都是懵的,她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又从陈姨妈的院子里出来。

  短短一个时辰跪了两次,又被人跪了一次,回到房里膝盖就不舒服。

  段圆圆躺在榻上,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

  这个大院子能看到一大片天,是一个四合房,正房中间门是明间门用来待客,两边暗间门一个用来当卧室,一个用来做书房,都各用两扇缎地丝绣花鸟屏隔开。

  另外两个耳房用来做浴室和厕所,这下除了她的贴身丫鬟,没成亲的丫头都不许进后院,只能在庄子里铺子上干活,连绿意都被送到外头去了。

  剩下的人,只要宁宣不是西门庆,就不会在胡来,也很难再发生杨氏的事。

  窗户上吊下来的水晶珠帘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在案桌上打出一片斑斓的光影。

  不知不觉一个人影子已经伏在她身上。

  段圆圆吓了一跳,回神宁宣把她衣服都脱了一半。

  宁宣在外头不知看了多久,一把将人抱在身上,昨天他还没过够瘾,出门都想着家里头这个。

  捏着软绵绵的手,笑她:“今天倒知道怕了。”

  段圆圆抱着宁宣头,亲在他嘴角胡说:“我认得表哥。”

  荒唐的时间门很快过去了。

  段圆圆被宁宣的气息完全包裹在一方天地里,她忍不住抬头往外瞧。

  头顶是宁宣翻修的梁,自己和周围的画布衣架都被他的屋子密不透风地装在里头。

  段圆圆奇异地产生了一种被驯养的安全感。

  她听到心里有声音说,为什么要出去?这里多快活,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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