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考验_谍影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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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考验

  第208章考验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栖川俊秀才知道犬养次郎真正同情的不是日本红党,而是种花家的红党,他只是利用栖川俊秀骗取兴德洋行财务山口清相信这位日本贵族能给他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

  栖川俊秀也是得到自己被通缉之后才知道犬养次郎并没有真正说服兴德洋行老板出钱支持自己。

  被日本特务机关抓住之后,犬养次郎知道同情甚至资助红党是死罪,所以他自己拿走二十二万巨款的事说成是种花家假扮成日本人的诈骗行为。

  栖川俊秀最后表示,他之所以主动出来说出真相,就是不想看到犬养次郎颠倒黑白,不过他相信犬养次郎说这些话一定是被迫的。

  录音中栖川俊秀用种花家的话讲述完之后,又用标准的京都腔日语把刚才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听到广播里的内容,犬养次郎面色顿得很难看。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栖川俊秀不但骗走了兴德洋行二十二万块钱,还敢反过来污蔑自己跟他合谋,同情红党。

  如果那混蛋只是说自己跟他合谋骗兴德洋行的钱倒是不怕,毕竟秋田一男现在需要自己协助他把这件事弄成种花家人假扮成日本人让自己上当,为日本对种花家开战制造借口。

  但是如果栖川俊秀出来现身说法,那就不一样了,这至少说明他确实是日本人。

  这样一来秋田一男想把这事搞成对种花家开战的借口的难度就大了,几乎不可能成功。

  最要命的一点还是,栖川俊秀那个混蛋竟然污蔑自己拿了那二十二万块钱去支援种花家的红党。

  这可是大事啊,搞不好自己真的会被秋田一男当成红党抓起来的。

  气得犬养次郎暴跳如雷,“叭嘎,栖川俊秀这个混蛋,有胆子你给我站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彼时,在特务机关里,秋田一男也听到了华美广播电台的节目,这同样让他非常生气。

  真正让他生气的不是栖川俊秀在录音中表示他不是种花家人,是真正的日本人。

  秋田一男在意的是栖川俊秀不但说他自己是红党,还说犬养次郎要支持红党,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虽然现在还只是栖川俊秀的一面之词,但是对于红党大日本帝国绝对零容忍。

  在日本国内的红党虽然还让他们存在,是因为那些人本身不成气候,干不出什么大事。

  但是现在栖川俊秀到了种花家,而且犬养次郎还说他支持的是种花家的红党,那问题就严重了。

  要知道种花家的红党已经成气候,虽然现在还在西北被常总追得几乎崩溃,但是只要没有彻底消失他们,那些人就有可能卷土重来。

  大日本帝国不怕果党和常总,但是对于红党却非常忌惮,所以必须立即把犬养次郎抓回来重新审讯。

  还有山口清和也一样,之前他跟犬养次郎两个能一起逃跑,那就难保他不是红党。

  秋田一男立即把北野一郎叫来,让他去把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带回来审讯。

  之所以派北野一郎去,是想最后再考验他一次。

  虽然之前几次考验北野一郎都顺利过关了,但是秋田一男还是不太放心。

  他最担心的是这北野一郎会不会是红党,万一是的话,危险会比犬养次郎还大,所以必须看他对有红党嫌疑的犬养次郎的态度再做一次检验。

  接到命令之后,北野一郎立即亲自带人到津门警察局门口,让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跟自己回特务机关。

  但是犬养次郎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回去。

  “不行,我要亲手把栖川俊秀那个混蛋抓到再回去,否则我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北野一郎瞥他一眼,“犬养君,抓栖川俊秀不是你的事,秋田一男机关长另有安排,现在你得先跟我回去把你是不是红党的事说清楚。”

  犬养次郎一听,更急了,“我不是红党,栖川俊秀在污蔑我。”

  “这话不能单凭你自己说,栖川俊秀已经在广播里把你说成红党了,你得跟我回去解释清楚,同时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不是红党才行。”

  北野一郎说完一挥手,直接让自己手下把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控制住塞进旁边的车里,带回特务机关。

  秋田一男让北野一郎去审,他已经在审讯室里安装了窃听器,自己坐在监听室里听北野一郎怎么审。

  到了特务机关之后,北野一郎并没有立即审犬养次郎,而是把他关起来,先把山口清和带到审讯室。

  山口清和一脸惶恐地看着北野一郎,“北野君,刚才广播你应该也听到了,栖川俊秀说犬养次郎骗钱去支援种花家的红党,这事我真不知情啊,早知道他是红党,我会第一个到特务机关来报告的。”

  北野一郎山口清和上下打量了一秋田一男,冷笑一声。

  “你不但跟红党的支持者一起工作,还跟他一起配合红党骗走了兴德洋行一笔巨款,然后两个人结伴逃跑,现在却说你不知情,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说完直接冲自己的手下一挥手,“动手啊,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对待红党该怎么做吗?”

  “据说他们都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如果不下点狠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说真话的。”

  旁边一名刑讯人员得令,立即拿起皮鞭对着山口清和就是一鞭子。

  把山口清和疼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加,“啊……”

  一直到抽了十鞭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我都说。”

  北野一郎这才摆摆手,示意刑讯人员停下。

  “说吧,不过最好不要信口胡说,否则我同样饶不了你。”

  山口清和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虽然不知道犬养次郎到底是不是真的红党,但是他平时的很多行为确实很像红党。”

  “他哪些行为像红党?”

  “自从跟那个叫栖川俊秀的骗子勾搭上之后,犬养次郎每次走私的货至少三分之二卖给种花家人,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很多日本商家都对他意见很大,不信你们可以去找日租界内的日本商人问问就知道了。”

  但是北野一郎并没有把他的话太当回事,“三分之二的货物卖给种花家人虽然不符合大日本帝国的利益,这也不能说明犬养次郎是红党吧?”

  山口清和连忙道,“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那些种花家的商家是不是就是红党呢?”

  北野一郎面色一沉,“那你怎么不提醒他?”

  山口清和苦着脸道,“当时我提醒过他的,让他货物最好都卖给日籍商人,可是犬养次郎根本听不进去,还骂我小题大做草木皆兵,还说商人的目的是赚钱,只要对方拿的是真金白银,管他是红党还是白党。”

  山口清和之所以特意将犬养次郎把三分之二货物卖给种花家商户之事拿出来大做文章,有意把犬养次郎塑造资助红党的人,是因为刚才听了广播里栖川俊秀的录音。

  他知道有了这录音,犬养次郎即使不是红党也洗不白了。

  自己如果不跟他划清界限,肯定也要跟着一起成为红党嫌疑人。

  但是这界线不是你想划就能划得清的,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证明犬养次郎资助红党的证人。

  反正当时在码头就自己跟犬养次郎两个人跟种花家那些商户打交道,自己说犬养次郎说了什么,除了犬养次郎本人以外,没有人可以做证。

  而犬养次郎已经被栖川俊秀说成种花家红党的支持者,他现在即使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自己的话就成了唯一的证词,没有人可以反驳。

  果然,听了他的话,北野一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否则一旦查实是假的,即使我放过你,秋田机关长也不可能饶了你的。”

  山口清和连忙道,“北野君,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如果查出有一个字是假的,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北野一郎这才挥挥手,让人把山口清和带下去。

  然后立即让人把犬养次郎带上来,也不问话,先让刑讯人员给他一顿鞭子。

  这是日本特务机关对待红党的标准格式,目的是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北野一郎不知道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到底是不是真的红党,但是之前檀润青让自己到特务机关的时候特别交代过,在没有接到他指令的情况下,特务机关抓到的人不管是果党还是红党都按正常程序审。

  千万不要对他们有任何额外的照顾或者营救的想法,为的就是让自己能尽快取得秋田一男的信任,在这特务机关站稳脚跟。

  犬养次郎被打得哇哇乱叫,一边叫还一边骂。

  “北野一郎,你个混蛋,我可是大日本帝国最忠诚的子民,如果我都成了红党,大日本帝国就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了。”

  这家伙都被栖川俊秀和山口清和指认资助红党了,竟然还敢自我标榜是大日本帝国最忠诚的子民,北野一郎被他气笑。

  本来准备先打他十鞭暖暖场,听到这话之后,便决定再给他加十鞭。

  犬养次郎骂得更凶了,“北野一郎,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啊,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对我?”

  北野一郎在旁边笑道,“犬养君,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对于红党,特务机关有规定,进了审讯到先打十鞭,如果效果不好的话可以再增加数量。”

  “犬养君的表现跟红党如出一辙,我要是不给你加点量,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也同情红党,包庇你呢。”

  “胡说,我不是红党。”犬养次郎大声否认。

  北野一郎依旧笑着摇头,“已经有人说你是了,你自己说不是没用的。”

  犬养次郎咬牙切齿道,“那是栖川俊秀在故意陷害,我之前就是信了那个混蛋的花言巧语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你要是信了他就中了他的诡计了。”

  北野一郎两手一摊,“问题是,现在不止栖川俊秀一个人说你是红党,连你的同事山口清和都觉得你是啊,我想不信都不行。”

  犬养次郎气大声反驳,“山口清和跟我一样受了栖川俊秀的蒙骗,那二十二万被骗他也有责任,我如果是红党,他自己难道没有嫌疑?”

  北野一郎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

  “那不一定,山口清和说栖川俊秀是你带来的,你们两个人合谋骗他把二十二万块钱做成不记名汇票,否则他不可能那么轻易把钱交出去。”

  犬养次郎气得暴跳如雷,“你的意思是相信山口清和和栖川俊秀,就是不相信我?”

  北野一郎缓缓摇头,“犬养君,话不能这么说,栖川俊秀的录音都在广播里公开播出了,这就是铁证。”

  因为愤怒,犬养次郎两只眼睛变得惺红。

  “在广播里放录音算什么,他现在很可能就在美租界,你去把他抓到审讯室来跟我当面对质。”

  北野一郎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我也想抓,但是其他国家的租界我们没有执法权,你要是觉得自己无辜,那就拿出证据来吧。”

  把自己抓起来,却让自己提供证据,犬养次郎气得又想骂人。

  但是他知道这种时候发脾气得到的只会是更重的刑罚,最终他只能带着乞求的语气道。

  “刚才我听到广播里说栖川俊秀可能在节目中直播,能不能让我去华美广播电台跟他当面对质?”

  北野一郎被他逗笑,“犬养君,你当特务机关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竟然还想去参加广播节目,是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向红党发送暗号?”

  犬养次郎连忙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当面戳穿栖川俊秀的谎言。”

  “这么说,你仍然不承认自己资助红党?”

  “我不是红党,你让我怎么承认?”

  闻言,北野一郎二话不说,让手下人再次给他上刑。

  那边厢,在监听室的秋田一男摘下耳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派了几名便衣到华美广播电台去守着,一旦栖川俊秀做完直播从里面出来就悄悄跟踪,找个偏僻的地方套麻袋抓人。

  同时派一个人到日资广播电台去,对刚才栖川俊秀录音里说的那些逐一反驳,仍然一口咬定他就是种花家人假扮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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