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_怀了反派的崽后,剧情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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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而且他一直都在叫小喵,小喵不是他的灵宠狸猫吗?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长相极度漂亮的美人?

  八大护法实在是看不过眼了,青槐把其他人屏退了,这也太让人丢脸了。

  好好的尊主,受了点伤,就成了这副德行。

  青槐让人把灵医找来。

  而君野就紧紧地握着林骆的手,生怕他走了,紧紧地握住林骆的手还不算,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着实让人挣不脱。

  林骆把他扶回侧殿的床榻,手在君野手里,根本挣不脱,他躺好之后,还不撒手。

  林骆实在是无力,就任由君野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显得额间的那滴眼泪似的暗红印记更加鲜艳。

  林骆心里是有了微微疼惜的,但他对君野真的是无能为力,他也只是把君野当成了一个自己塑造出来的人物。

  即使他是活生生的人,但在林骆眼里,他就是个反派角色。

  只是目前他还有点救而已,不然除此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让他爱上君野,接受君野的感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不知道君野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会去接受君野,更何况,他还知道君野的命格以及德行。

  对于林骆而言,更加真实的人,是那个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的宁煜,一个原文里没有的人物,这个世界一个特别小角落里的路人甲。

  等他把君野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就真的不再管了,他不能再管君野了,以后的路,随他怎么走吧,林骆控制不了了。

  君野能分分钟把他搞地筋疲力尽,是真的身心都累的那种。

  林骆心里比谁都清楚,君野的命格是他给的,可他确实没办法了。

  跟君野在一起,真的太累了,百灵数百年如一日地爱着这个人,是真的有毅力啊,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在他发疯的时候,就已经转身走了。

  可百灵没有,所以君野后来应该会发现他是爱百灵的。

  即使渡劫成帝,成为君野大帝,这孤独的神仙生涯,依旧不如过往的种种啊。

  他会时不时地想起百灵,想起李成毓,想起各种曾在他身边停留过的人,但这些也仅仅只是他回忆仙途时的某个记忆片段,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他若是发现自己爱百灵,也不可能表露,只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别人身上,百灵于他,也仅仅成了一个回忆。

  最惨还是李成毓啊,或许在君野的记忆力,连李成毓的任何片段都不想有。

  林骆叹息一声,把被子给他掖好,就那样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青槐带了灵医来,要给君野检查伤势,结果刚进侧殿,君野猛地一下睁眼,看了林骆一眼,就开始驱赶灵医和青槐。

  “滚出去,你们谁都别进来,小喵陪我就好了。”

  林骆蹙眉,打了一下他的手:“你还疯是不是?”

  君野看了林骆一眼,神色疲惫,翻个身,抱住林骆的胳膊:“不要他们,你陪我就好了。”

  林骆:“……”

  青槐神色复杂地看着君野和林骆,灵医战战兢兢地退出了侧殿,林骆喊了一声:“进来,给他看。”

  君野还想拒绝,林骆轻轻地扇了一下他的脸:“你再闹你试试?”

  君野抿了唇,再没说什么。

  林骆示意灵医进来。

  灵医战战兢兢地走向床榻边,声音都在抖:“尊主,小的给您检查一下。”

  君野没答话,林骆说:“你看吧,不管他。”

  灵医没经过君野的同意,到底是不敢动手,神色为难:“这……这,小的不敢。”开什么玩笑,违背君野的意愿,那就是找死,他们谁都没那么傻,就算是青槐,要是敢做什么君野不同意的事情,都有可能被君野给解决了。

  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灵医。

  林骆忍着怒气,只得自己去扯君野的衣服,君野看了他一眼,竟是躺平了。

  林骆:“……”

  灵医:“……”

  他眼神灼灼,苍白的唇色,唇角还带了笑意。

  “小喵,你来就好,不用他们碰我。”

  “谁愿意碰你似的。”

  林骆冷着脸将他的中衣轻轻地拨开,只见左胸口一个偌大的剑伤,皮肉外翻,看起来格外地狰狞。

  林骆头皮一麻,看向灵医:“你看看伤到哪里了?”

  灵医捏了法决去探,探了半天,顿时被吓到:“差一点点就伤到了心脏,就差一点点,这谢无妄也太可恶了。尊主,这可能需要慢慢休养才行,我回去给您准备灵药,让大护法给您拿过来。”

  伤口的血已经被止住了,其实以君野的修为,这剑伤应该很快就能好的,但至于他为什么不利用灵力自己愈合,那他就不知道了。

  只能按照正常的程序来,给他开药吃。

  君野没理他,薄唇微微抖了抖,只说了一句:“疼。”

  灵医顿时从他的药箱里拿出来一粒丹药,递给君野:“尊主,吃了这丹药,有利于止痛。”

  君野偏头,青丝散在枕头上,在林骆手边。

  “不吃。”

  林骆啧了一声:“不吃就不吃,疼的是我们啊?”

  君野抿着唇:“你喂我。”

  林骆:“……”

  青槐在门口道:“就麻烦你了,你要是不喂他,他真的不会吃。”

  林骆蹙眉:“君野,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君野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了,但他牵着林骆的那只手,在发抖,手心都冒冷汗了。

  林骆舒了口气,从灵医手里拿过那丹药,递到君野嘴边:“张嘴。”

  君野这才睁开了一双冷眸,薄唇张开,林骆将丹药直接塞进他嘴里,然后捂住他的嘴,摇晃了两下,又按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强迫君野咽下去。

  青槐和灵医都看呆了。

  竟然任由这人摆弄,青槐的嘴张地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林骆一转眼,便见青槐和灵医都愣着,有点惊讶。

  林骆想起身离开,手又被君野拉住,林骆不得不继续坐在床沿。

  灵医见状,赶紧道:“在下还有点事,既然尊主没什么大碍,那我带大护法去抓药了,尊主好生休养。”

  灵医很懂事地朝着青槐示意,意思是赶紧走,别打扰尊主演戏。

  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吧。

  灵医和青槐出去之后都不可思议。

  灵医问:“那个人是谁啊?尊主这么喜欢她?”

  青槐神色复杂:“我听他叫小喵,小喵是他的灵宠,不可能是这个人吧?小喵化形了?还长这么漂亮?但小喵是狸猫啊,怎么可能是女子?”

  灵医摆手道:“不管了,走吧,有人能制得住他,我等都有好日子过,走走走。”

  这话倒是没错,能不去单独面对君野,这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溜都来不及,脚下抹油似的。

  只有林骆,死活挣不脱。

  他还要去无极剑宗啊,被君野困在这里算什么?

  都怪他同情心泛滥,才导致这个后果。

  林骆见君野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他还是要说:“君野,我得去无极剑宗一趟,你在这里好好地休养,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君野的薄唇动了动,没回答林骆,林骆试图挣脱他的手,可他握地死紧,林骆无奈了:“我留在这里也没用啊,现在事情这样严重,总得有人去无极剑宗说明一下问题,谢无妄放过你了,不代表那些尊者和仙门会放过你,你不让我离去,那你就只能等着再次被攻打了。”

  一直沉默的君野,终于开了金口:“你走了就不会来了。”

  林骆跟他保证:“等我做完这些,我就来看你,我一定来。”

  君野心里清楚地很,还在骗他。

  “你又在骗我。”

  “没有,我说真的。”

  “不让你走。”

  “……”

  “你要是走了,我现在就去跳魔川。”

  “……”

  真他妈的无语他母亲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一次次地威胁,真以为对他有用吗?

  林骆狠狠地掰开他的手指,自己的手指都红了,林骆心里有气:“那你现在就去跳,你看我管不管你,我他妈的把你送回来,你还蹬鼻子上脸,你去,你现在就去。”

  林骆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走。

  君野目光涣散地看着床榻边上的雕花窗户:“林洛洛,这是你说的,那我死了,你别愧疚。”

  林骆气地不行:“赶紧去死,死了少个祸害。”

  君野笑了笑:“行,你一定会后悔的。”

  林骆头也不回地出了诛神殿,出去时,各位护法都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他弟子也都站在两排看着。

  见他出来,都神色紧张地问:“尊主好点了?”

  林骆刚想说好点了,突然一个黑影从诛神殿出来,朝着天魔殿的方向飞了去。

  青槐看了一眼,问林骆:“尊主回天魔殿了?”

  林骆心里一惊,有点紧张了:“青槐,你去看看他,快去!”

  青槐的神色严肃复杂:“我上不去,有尊主的禁制,谁都上不去。”

  林骆在心里大骂晦气,手都在抖,他真的是欠了君野八辈子!

  按照他现在的想法,他真的可以不管君野,他现在该离去才对。

  所以他没管,甚至没回头,告诉青槐道:“君野要跳魔川,你们想办法救一下吧,救不了就算了,让他跳吧。”

  林骆的是真的怒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刚走了几步,青槐突然大喊一声:“他真的要跳啊!那下面是融魂林的万鬼窟啊!”

  所有人都急了:“尊主这是干什么啊!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青槐喊住林骆:“你别走,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骆气地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回头,看向了那悬浮在天魔宫上空的天魔殿。

  “他就是个疯子,他还需要变吗?他就是这个样子,让他去死。”

  林骆的胸膛不住地起伏着,他再不走,真的会被君野给气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就一定要把一个人的耐心耗尽才罢休。

  林骆是真的陪不下去了。

  君野这脾气真的累死个人。

  林骆再次转身要走,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他真跳下去了!”

  林骆握紧了拳头,转身去抽了一个魔修弟子的剑,终还是御剑飞了上去。

  禁制消失了,他心里乱地很,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疯子了。

  御剑飞上去,才发现君野站在悬崖之上,身着中衣,冷静地看着他。

  林骆在他身边停下,气地眼尾都发红,二话不说就扇了君野一巴掌,君野没哭,他先哭了。

  眼泪止不住地落:“我到底怎么你了?你非要这样?我费心费力地跑来救你,你就这样对我?君野,你脑子没病吧你?”

  君野低眸看着他,脸上一个巴掌印子,格外地明显,他笑了笑:“我就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我舍不得伤你,难道我还不能伤我自己?”

  林骆怒吼:“你自残也等我走了再说!你在我面前这样有意思吗?”

  君野摇头:“没意思,反正这日子,过地毫无盼头,小喵不回来,你也不想留下来陪我,这世上的人,没有人爱我。”

  又是这句。

  林骆抽泣着:“你就是活该,百灵爱你,你不要,你非要让我一个对你没感觉的人,爱你,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君野摇头:“我不杀你林洛洛,我不杀你。”

  君野的脚已经在悬崖边上了,他看向了天光云影的山脉,声音低沉:“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只恨自己没法让你爱上,我就这样啊,我改变不了,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林骆看着他的脚要悬空了,一把将他扯回去,哭着求他:“求你了,别这样,你别跳,我留下,留下来了。”

  君野有点不敢置信:“你又骗我。”

  林骆摇头:“没骗你,你往后,别站那里。”

  林骆拉着他的衣襟往后退,见把他拉离了悬崖,林骆才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无言地眼泪一直掉。

  百灵和李成毓都不是最惨的,林骆才是那个最惨的。

  他干嘛多管闲事啊?

  他干嘛要管啊?

  他真的无比后悔这次的决定,算了,他不管了,剧情爱怎么发展怎么发展吧。

  林骆越想越觉得晦气。

  愤怒和委屈齐齐地涌上来,他喉头哽地厉害,索性起身,趁着君野没注意,直接冲向悬崖边上跳了下去。

  君野吓得大喊一声:“小喵!”

  林骆那一刻真的在想,罢了,死了算了,这他妈的太折磨人了,君野折磨谁都好,就是别折磨他了。

  他受不了。

  身心皆累,只是对不起宁煜。

  他和宁煜有缘无分,到此为止吧。

  身体急速地往下面落去,他看到一个黑影冲了下来,林骆捏了个法决朝他打去,但都被躲开了。

  很快,他就被君野的灵力缠住了,林骆大吼:“滚你马的毕,老子不伺候了!草,遇到你简直用光了我一辈子的霉运!”

  很快就感觉到了周遭厉鬼哭嚎,他被君野接住,一直往下坠往下坠,他都不知道底下是什么。

  哭地身子都在抖,他真的受够了这狗。

  他想跟君野打一架,但不是君野的对手,君野抱着他一直往下坠,不知道坠了多久,君野用手扒在了半悬崖上,下面压根望不到头。

  脚下都是翻滚的云烟,悬崖上都是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颜色都格外地鲜艳。

  君野看到了一个洞窟,抱着林骆飞上去,落在了洞窟门口。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冷静,只有林骆还在哭,他坐在那里,挺着个大肚子,越想越委屈,哭地身子都在抖。

  君野什么话都没说,缓了缓心神,看了一眼两边的悬崖峭壁,召唤了紫霜剑来。

  “别哭了,林洛洛,我知道了,你是死也不想喜欢我。”

  君野的一颗心算是死了吧。

  宁愿死,都不想留在他身边。

  他知道了。

  他原本可以用强硬的手段把他留下来,但好像毫无作用啊。

  小喵确实不爱他,他爱的是那个凡人“宁煜”。

  真可笑。

  明明都是他,可是结局却如此不同。

  君野捏了法决,跳上紫霜剑,冷静了不少。

  他就是想知道小喵对他有没有情,现在知道了。

  一丁点都没有。

  君野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出去。”

  林骆泪眼婆娑地抬眼看他:“别想骗我,我不会信你,让我死。”

  君野出了口长气:“不骗你了,林洛洛,没意思。你说得对,还是百灵好点。”

  林骆一愣,眨眨眼,将眼泪挤出去。

  君野说:“我送你出去,顺便去合欢宫一趟。”

  林骆问:“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君野笑着问:“骗你干嘛?你连死都不怕,我骗你又有什么意思,我对你的好,你是一点都没记在心里,那便罢了。”

  林骆擦了擦眼泪:“我真不喜欢你,所以我很抱歉,真的。”

  君野点头:“嗯,知道了,走吧。”

  林骆起身,还抽泣着。

  君野伸手给他:“这下面是魔川的融魂林,如果真下去了,基本上活不下来,林洛洛,你的心,真的很坚决了。”

  林骆没拉他的手,自己跳上去,什么话都没说。

  君野也再没说什么,载着他往悬崖之上飞去。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地很,这次真的是决裂了。

  以死亡为代价的决裂。

  君野直接载着林骆往天光云影外面飞去。

  各位护法和弟子总算是出了口气。

  君野把林骆送到了合欢宫附近,停下来,看了林骆半天,终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朝着合欢宫飞去了。

  林骆眼尾还红着,见君野走了,他终于舒了口气。

  玩不起了,他真的跟君野玩不起了,动不动就要搭上一条命,谁都得崩溃。

  他深呼吸许久,把情绪收了一下,这才折了根木棍,充当剑,御剑朝着无极剑宗的方向飞去。

  他刚走,君野再次出现在了原地,眼尾猩红。

  他真的很不能明白,为什么“宁煜”能那么轻易就得到他,而他就不行。

  他真的不能理解。

  他也没有去合欢宫,转身和林骆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林骆还没到无极剑宗,在无极山下停歇的时候,就听到街坊里都在说,灭千机门的另有其人,不是君野。

  林骆就多听了一耳朵,结果发现是谢无妄的功劳,他回来之后又查了一番情况,发现了蛛丝马迹,拿出了不是天魔教动手的证据。

  各大仙门齐聚无极剑宗好些天,在林骆到达的那天,却都纷纷下了山,他们都说着谢无妄的不是。

  大概意思是,他们都想借着这次机会灭了天魔教,结果谢无妄竟然多管闲事地,查到了蛛丝马迹,让君野躲过了一劫。

  都在抱怨谢无妄太过端正了,这件事便彻底交给了谢无妄彻查。

  听到这个消息,林骆总算是轻松了很多,看来他没必要上山了,交给谢无妄他是非常放心的。

  果然啊,谢无妄的德行什么时候都比君野好。

  主角永远是主角,谢无妄才是大道的化身。

  被君野折磨地身心皆累的林骆,也准备回家了,不上山了。

  这件事的转机来了,他相信谢无妄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人灵界一个交代。

  他在山下歇了一晚,又原路返回。

  路过合欢宫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但到底没停留。

  半路上,收到了谢无妄的传音符。

  林骆将传音符打开,谢无妄担忧的声音传来:“师妹,好几天了,你怎么还没上山?”

  耳边冷风呼啸,越靠近他和宁煜的家,天气越冷。

  林骆一边御剑往回飞,一边回答谢无妄:“师兄,我去过无极山了,听闻各大仙门都撤了,师兄你也查到了千机门的蛛丝马迹,既然如此我就不回去了,我相信师兄一定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谢无妄沉默一会儿,问:“还在那个地方么?路过的话,我可以去看看你吧。”

  林骆应着:“可以的,师兄,欢迎你来看我。”

  谢无妄深深地叹息一声:“好,那你自己多小心,就这一个传音符,用完就没了,以后你也经常听不到师兄的声音了。”

  林骆笑了笑:“那就欢迎师兄来找我玩。”

  谢无妄应着:“好,我有事,先不说了。”

  林骆“嗯嗯”了一声,手里的传音符瞬间化成了灰烬。

  冷风扑面,格外地寒冷,回家还得几天。

  他这来去一个多月,都在天魔教浪费时间,那一天,他是真的对君野绝望了。

  能活着回来,真是个奇迹。

  他在宁煜送他离开的树林里停下了,因为他远远地看到树林里有个单薄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像雪地上拔地而起的劲松。

  他正在茫然四顾,好像在等人。

  林骆心里一热,紧张了起来。

  驱着脚下的木棍朝着那人而去,近了才发现真的是宁煜。

  林骆心里一揪,人还没落下,就叫了一声:“阿宁!”

  男人闻言,抬头看向了他飞来的方向。

  林骆一看到宁煜,就想到了这些天君野做的那些混蛋事,心里的委屈瞬间上来了。

  还没落稳,就冲上去抱住了男人单薄的身子。

  男人接住他,语气温柔又激动:“你可算回来了,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

  林骆抱紧他:“没有,天天想你,想地不行。”

  男人的神色沉了沉:“回来就好。”

  林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呀?”

  男人侧首吻了吻他的脖颈:“天天来,我想着,总有一天会等到你吧。”

  林骆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傻,我自己会回来,你天天来,多冷啊。”

  男人的声音很轻:“不冷,等你回家,我一点都不冷的。”

  林骆出了口长气,幸亏君野那个疯子还有点良知,不然他真的就见不到宁煜了,想到这个就发慌。

  四周冷地过分,宁煜把外套脱了给林骆披上,拉着他回家。

  “回家再说,太冷了。”

  林骆牵住他的手:“阿宁,等会儿。”

  林骆施法驱了充当剑的树枝,踩了上去,拉着宁煜上去:“抱紧我,我们回家。”

  宁煜站在他身后,缓缓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宁煜笑了笑,温热的气息在林骆的耳畔。

  “小骆真厉害。”

  “御剑术而已,每个剑修的入门功课。”

  林骆带着宁煜奔向了他们温暖的小家。

  在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两个人手牵手回家。

  村里偶尔有人看到他们,指指点点。

  林骆赶紧拉着宁煜回了家。

  结果发现他家的门开着,屋里的炭火烧地很旺。

  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十分的暖意。

  林骆有点感动,这才是家的感觉啊。

  一回家,家里有重要的人等着,炭火燃着,温馨而又美好。

  这才是生活正常的样子。

  林骆坐在了凳子上先烤火,宁煜拿了披风来给他披上,喟叹一声:“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啊,我都要等哭了。”

  林骆抱歉地捉住宁煜的手:“对不起,以后都不走了,在这里陪你。”

  宁煜就笑:“好,你说了,我就信,饿吗?”

  已是傍晚,林骆连着几天都在赶路,也没吃什么东西,听宁煜问他饿不饿,瞬间就觉得饿了。

  不断地点头:“饿了。”

  宁煜起身道:“我在家刚熬了一锅汤,我爹我娘去城里还没回来,我先给你盛一碗过来。”

  林骆道了谢:“谢谢阿宁,阿宁真好。”

  宁煜起身,边走边揉了揉林骆的头发,出了林骆家。

  林骆只觉得被君野折磨过的身心,都因为宁煜而治愈了。

  宁煜太温柔太好了。

  他这样想着,果然大家都喜欢温柔的人。

  不一会儿,宁煜就端着一砂锅热腾腾的的蔬菜和肉类的大杂烩来了。

  砂锅还很烫,冒着热气,他用一块布垫着,将砂锅端到破旧的木桌上放下,宁煜用手摸了摸耳朵,唤他:“小骆,来吃饭,你先吃,我去家里再给你拿两个馒头。”

  林骆感动不已,冲上去抱住宁煜的身子:“阿宁怎么这么好啊?”

  宁煜就笑:“那你要怎么谢我?”

  林骆想了想,踮起脚,凑到宁煜的唇角,亲了一下。

  “谢你。”

  说完,便笑了一下,绕过了宁煜,去了桌旁。

  只是他没看到男人眼中的落寞和哀伤。

  他摸着唇角半天,眼中竟是有了泪光。

  缓缓地出了口长气,抬步离去。

  林骆忙着干饭,发现砂锅里炖着猪蹄,都已经烂了。

  一嗦就掉,味道虽然淡,但十分软糯清香。

  他心想着,阿宁可真贤惠啊,做饭做这么好吃。

  他以后有福气了。

  正吃着,阿宁又拿了一个白面馒头来,递给他,自己坐在一边看着林骆吃饭。

  看着林骆的嘴不断地嚼着食物,宁煜的目光沉了再沉,终是移开了视线。

  林骆吃完了一砂锅的菜,三个大馒头,饱地直打嗝。

  宁煜问:“你还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做给你吃。”

  林骆站起来都费劲:“不用了,这些都很不错了,谢谢阿宁,我吃饱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宁煜点燃了屋里的油灯,林骆问:“姚姨他们还没回来啊?”

  宁煜点头:“他们说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也可能住在城里亲戚家。明天还有事,亲戚家盖房子,他们帮忙呢。”

  林骆点头:“哦,这样啊,那他们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不是不回来了?”

  宁煜点头:“可能。”

  林骆想了想,提议道:“那你今晚跟我睡?”

  宁煜神色一僵:“可以么?”

  林骆点头:“可以啊,你一人在家,很冷。”

  宁煜沉默半晌,点头:“好,那我回家收拾一下,过会儿来找你,烧点水给你,洗个脚。”

  林骆点头:“好。”

  宁煜去打了一铁壶的水,放在了火盆上的架子上,便走了。

  林骆想了想,赶紧找衣服,洗漱换衣服。

  他要香香地和阿宁睡觉觉。

  水很快就温了,林骆把门关起来,脱下一个多月没有洗过的衣服,扔在一边,拿了柜子里的皂角来,泡水,先洗头发。

  生怕宁煜过来地太快,他洗地也很快。

  肚子已经很大了,这次怀孕其实也没让他受多少苦,除了孕吐了几天,其他的都还好。

  他把自己全身都洗了一遍,漱了好多遍口,感觉嘴里应该没什么菜味了,才罢休。

  裹了一件填充着轻柔羽绒的长袍,他的身和心都被宁煜给暖了。

  把头发用灵力挥干,这才开门,将脏水倒在了院子前面的排水口,看了一眼宁煜家,发现灯亮着,宁煜没出来。

  但隐隐看到窗前,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人,身材高大,像是刚从浴桶里出来。

  林骆脸一红,寒风冷冽,他赶紧回了屋。

  大概又等了一刻钟,宁煜来了,他听到了宁煜闩门的声音。

  他也沐浴过了,长发散着,就披着一件单薄的长袍,走了进来,将门帘放下来,将门关好。

  林骆坐在床沿,有点紧张:“阿宁,你洗澡了?”

  宁煜的神色温柔:“许久没洗过了,今晚要来你这里住,就洗了一下,免得把你的被褥弄脏。”

  林骆心里有点紧张:“怎么会呢,不会的。”

  宁煜将炭火夹好,用灰埋起来。

  林骆默默地先上床,进里面躺下。

  宁煜把火埋好,去熄了灯,才走向床边。

  林骆在黑暗里越发紧张,阿宁这么快灭灯了?

  他还想着说会儿话呢。

  但没关系,躺床上说也是一样的。

  很快他就感觉阿宁钻进了被子。

  林骆翻个身,侧躺着,面对着宁煜,肚子刚好碰到了宁煜。

  宁煜伸手摸了摸,林骆的呼吸都紧张了。

  宁煜往他身边靠了靠,额头抵在了林骆的额头上。

  “我很想你,小骆。”

  他的语气轻柔,旖旎。

  林骆舔了舔唇:“我也是,很想你。”

  他想着,他和宁煜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但没想到,宁煜这么直接。

  还没等他说完,就亲了过来。

  林骆傻傻地呆住,在黑暗里。

  他感觉宁煜的薄唇有点冷。

  四周的空气很阿静,隐隐还能听到村子里的狗吠声。

  明明该是清冷的房间,温度却在不断地上升。

  宁煜的手垫着他的后脑勺,亲地有点深,林骆一点反抗都没有。

  甚至还努力地回应宁煜。

  他的心在黑暗里跳地格外地快。

  唇与唇碾磨,舌与舌纠绕。

  百转千回。

  林骆的胸膛在起伏,他好像有点要窒息。

  但宁煜并没有放开他,他隐隐觉得宁煜的气息变冷了,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稍微带点寒意的。

  林骆还想着可能宁煜冷,还伸手扯了被子,捂在了他身上。

  一切都发生地很自然,水到渠成。

  宁煜顺着他的孕肚往下亲,在他的肚皮上不断地流连。

  林骆轻轻地吐了口气:“阿宁。”

  男人的声音微凉:“嗯?”

  林骆沉默一会儿,终是小声地说道:“你要是忍不住,可以的……已经不危险了。”

  他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停下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做那种事?”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想的话就可以,不想就算了。”

  “那你想不想?”

  “我听你的。”

  “这么乖?”

  “嗯,我只听阿宁的。”

  黑暗里的男人,眼底却尽是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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