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_怀了反派的崽后,剧情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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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鼓鼓囊囊的两个小棉花包出现在视野里,君野的一双冷眸微微眯了眯。

  将林洛洛的肚兜解开,这才发现小棉花包被缝在了肚兜上。

  随着肚兜的掉落,林洛洛的胸膛变得平坦无比,跟他的一样。

  君野抿着唇角,将林洛洛冰凉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上,肌肉都不自主地缩了一下。

  把人抱在怀里,君野将玄色御灵服拿过来,披在了林洛洛身上。

  他的身子因为寒毒的影响,在不断地颤抖,冷白的皮肤贴在自己的皮肤上,冷地君野的眉头都皱着。

  林洛洛整个人在他怀里,冰冷的身体随着他的体温,在慢慢地恢复。

  君野的手搭在他的后脑勺,神色复杂且十分不解。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装成女人上无极剑宗?

  还有他真的怀孕了吗?

  君野轻轻地将他挪开一点,低眼去看他的小腹,但见那小腹真的微微隆起一个弧度。

  他抿紧薄唇,又把人抱紧在怀里,一只有力的胳膊抱紧他的身体。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为什么会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怀孕?

  孩子是谁的?

  想了半天,君野突然明白过来。

  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才男扮女装,好躲过众人的眼睛?

  好像这样能解释得通,但他一个男人,怎么怀孕的?

  君野十分好奇,他还从未见过能怀孕的男子。

  这个林洛洛可真不一般。

  而且,林洛洛喜欢他。

  君野现在心情十分复杂。

  林洛洛爱他爱地恨不得为他去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君野孤寡了两百多年了,这个时候却遇到了一个甘愿为他赴死的人。

  小喵都不要他,逃地远远的,这个素不相识的林洛洛,竟然愿意为了他去死?

  知道寒毒入体自己会出事,还把他的寒毒吸了出来,全部转嫁到他的身体里,这是一份怎样热烈的爱情啊。

  君野不知道,但他觉得,林洛洛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

  爱他就爱他,为他赴死就没必要了。

  而且他的身形和小喵的好像啊,此刻的他,因为寒毒的原因,整个人身体都是病态的苍白,混杂着冰冷,让他的皮肤看起来很病态。

  小喵的皮肤是健康的白,在热情未消的时候,会带上一层粉红的旖旎,十分地可爱。

  林洛洛会是小喵么?

  君野不知道。

  但他俩相似的地方很多,如果林洛洛真的是小喵,难道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么?

  君野不敢想,不能确定。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小喵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认不出他么?

  他现在带着好多的疑惑,但都没有答案。

  希望林洛洛醒来后,给他解释清楚。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希望他能挺过来。

  林洛洛是火系灵根,会火灵决,认识火灵圣母,他必然是火系体质,应该是寒毒的克星,应该能挺过来。

  君野这样想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洛洛和他面对面,趴在他的怀里,他的御灵服披在林洛洛的身上,太阳光很毒,但对于他俩而言,好像毫无温度似的。

  御灵服都快被林洛洛的寒毒结上一层冰。

  君野用自己的体温融化着林洛洛身上的寒冰。

  林骆以为自己能挺过去的,毕竟这寒□□最怕火系体质,他是金火双灵根,说起来算半个火系体质。

  没想到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那么多的寒毒,还是把他给霍霍倒了,他栽倒前只有一个想法:君野别碰他,不然这人不知道会趁着他昏迷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他是什么都敢做的。

  毕竟在合欢境的时候,他还没化形,君野都能下得去手,这个时候就更别说了。

  他在睡梦中都脑补了许多君野禽兽不如的样子,吓得身子都在颤抖,似乎这颤抖不是被冻的,而是被自己的脑补吓出来的。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上的温度在渐渐地回归,好像有一个热源,在不断地将自己的温度传输给他。

  林骆感觉有点舒服,便将自己的身躯贴地更紧。

  整个人努力地缩在了君野怀里。

  君野见他动了,便知道他快醒过来了。

  君野的身上都结了一层冰,连着青丝上都有。

  脸上更别说了,睫毛上像是被冻上了一层霜。

  他真怕林洛洛挺不过去,他的心情比任何人的都焦急,但现在急也没用,只能等他恢复过来。

  就这样僵持了一整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这一片花海,君野才感觉到身上的寒毒在慢慢地褪去,林洛洛身上在升温。

  他双臂将他抱地更紧一些,低眼看他的脸,映着夕阳,林洛洛的那张脸显得纯净而美好。

  君野不觉地多看了几眼,有种奇怪的悸动涌上心头。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夜幕里,怀里的人终于不安地动了动,大概是僵持着一个姿势,显得很累,他在君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在了君野的肩膀上。

  君野的双臂抱着他,将玄色御灵服裹在他身上。

  君野轻声地唤他:“小喵?”

  林洛洛没回应。

  君野又唤:“林洛洛?”

  也没回应。

  君野有种强烈的感觉,他总觉得林洛洛就是小喵,这种想法一旦涌上来,就没办法再消失。

  想到这里,他的手把人抱地更紧了。

  虽然他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小喵,林洛洛也不承认他是小喵,但是他相信,总会找到证据的,不着急。

  只要林洛洛在他身边,他就有机会。

  这次,他要把林洛洛绑在身边才行。

  趁着林洛洛昏迷,君野勾了他的手指来,咬破自己的手指,凝成一条线,缠在了林洛洛的无名指上。

  这是“一线牵”,他从未对人施过这个法决,因为没人值得他这样去做。

  但林洛洛这人诡计多端,又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说不定他哪天就跑地无影无踪,所以君野觉得现在给他绑定这个,这样的话,以后不管林洛洛在哪里,他都能找到他的踪迹。

  当初在合欢境的时候,他就该给小喵也绑一个,谁知道在他面前那么顺从的小喵,竟然一出幻境就把他甩了。

  这是君野始料未及的。

  但这次,他绝不让林洛洛跑掉。

  天色渐晚,不知道为何,天上有了滚滚乌云,看似要下大雨。

  君野抱着林骆起身,去找能够栖身的洞窟,不然雨太大的话,还是会影响到林洛洛。

  他将林洛洛的衣服装进了乾坤袋,就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离开了花海。

  林骆隐隐转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谁的怀里。

  他微微地睁开了一双澄澈的眸,发现天色已黑,以为还是在寒冰阵当中,刚想找一下君野在哪里,就感觉有人抱着他,正在走路。

  林骆:“……”

  低眼看了看,确定自己伏在一个男人的光膀子上,而他的上身,也紧紧地贴在男人身上。

  林骆:“……”

  那人用一只胳膊抱着他,他坐在男人的胳膊上。

  林骆震惊了半天,才恍惚反应过来。

  是君野。

  君野这狗东西……趁他昏迷对他做什么了?

  为什么衣服不见了?

  林骆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都没敢动一下。

  好在他感觉到自己的裤子是在的,可现在,他整个人上身光着贴在那人身上,似乎能感觉到那人的肌肉纹理。

  原来梦里源源不断的热源,是君野的身体?

  林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下可怎么办?

  君野肯定发现他不是女的了,还这样抱着他,这狗东西到底做什么了?

  天空的乌云里隐隐裹挟雷电之势,林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有雷电,好像正在往这边汇聚。

  他心里大叫不好,君野这是要渡劫啊!

  现在要怎么办?

  他要是这个时候在君野怀里醒来,那是十分尴尬的,他只能祈祷君野快点把他放下来。

  雷电之势正在往这边汇聚,大片的乌云遮天蔽日,一看这阵势,大家就都知道有人在秘境里要飞升了。

  谁有这么好的运气?

  没人知道,都纷纷往乌云汇聚的地方赶来。

  终于,找到了一处能藏身的洞窟,君野走进去,站在洞口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雷电和乌云是追着他来的。

  他这是要再次渡劫啊。

  上次渡劫因为被小喵扰了心性,导致他渡劫失败,不然他现在就该要化神了。

  这渡劫的雷电威力十分强大,他必须远离林洛洛才行。

  他把自己玄黑御灵服盖在林骆身上,从乾坤袋里拿出他都舍不得用的千年之狐的皮毛来,垫在他的身下。

  他只穿了薄薄的黑色中衣,起身看了林洛洛一眼,朝着洞口走去。

  大雨落下来了,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力的雷电也劈了下来,一整个劈在洞口,地动山摇。

  君野飞身离开洞窟,飞了大概五里路,感觉殃及不到林洛洛了,才停下。

  很快,一道天雷便劈在了他身上,他告诉自己,这次必须要心无旁骛地渡劫飞升,他不能再因为感情的事情耽误修炼。

  一道道天雷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往他身上劈,他站在大雨里,身子站地笔直,都没动一下。

  林骆没见过渡劫是什么样的,他见君野走了,外面的雷电也随着他的离去而远离了这里,隐隐能听到雷电之声,林骆从洞窟里爬起来,穿上君野的御灵服,这才发现,这衣服大地过分。

  能裹两个他,但他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他要去看君野渡劫。

  刚出洞窟,一道雷就砸了下来,劈在了洞口,林骆吓得缩了回去。

  大雨还在下,看来他是无缘看一眼君野渡劫了,那雷电劈在身上一定很疼吧?

  他这样想着,但没想到的是,过了会儿,远处的雷电声小了,他这边的雷电声在汇聚。

  林骆很不解,尤其是那雷电跟长了眼睛一样,朝着他劈。

  他躲在洞窟里,那雷电就劈在了山上,地动山摇,他所在的洞窟,有要被劈倒的趋势。

  眼看四周开始坍塌,林骆不得不逃离洞窟,只见一道天雷劈下来,那座山的山头都被劈掉了。

  林骆大惊,那天雷朝着他劈来了!

  这是君野渡劫又不是他渡劫,这些天雷劈他干毛啊!

  林骆一边在大雨里狂奔一边咒骂,他身上的寒毒刚好,就遇到这样离谱的事情!

  眼看密集的天雷都要劈在他身上,黑暗里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在那几道天雷劈在他身上之时,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两人身上均被雨水湿透,来人硬生生帮他抗下了天雷的攻击。林骆的身子僵直,整个人被君野护在怀里,他眼睁睁看着三道裹挟着天地之力的天雷,劈在了君野身上。

  林骆一时间傻了。

  君野的身子在颤抖,双臂抱地林骆死紧。

  林骆一时间忘记了言语,直到天雷褪去,大雨变小,周围恢复了宁静。

  他的双手抖了抖,终于开口问话:“君、君野?”

  身上的人没回答他,林骆轻轻地推了推他,君野一下子栽倒在了泥泞里。

  林骆:“……”

  他被雷劈晕了。

  林骆站在那里,看着躺在泥泞里的君野,十分地不理解。

  君野为什么要帮他挡天雷?他自己不是也渡劫么?

  他不知道,摸不透他的心思。

  林骆在大雨泥泞里,把君野努力扶起来,背着他去找避雨的地方。

  君野就穿着黑色中衣,连御灵服都没穿,肯定伤地不轻。

  是坐地飞升了,可代价有点大。

  他背着君野寻找避雨的地方,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朝着这边来了。

  他们都知道有人在秘境里渡劫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等级高的法阵,都往这边来了。

  黑暗里,雨慢慢地停了,林骆背着君野又找到一处洞窟,很黑,他把人放下,发现他全身都湿透,林骆用灵力把他的身上挥干,将玄色御灵服,盖在他身上。

  用火灵决生了一团火,把火堆往君野那边推了推。

  君野脸色苍白,唇角还有血,但他的额头上,有了一个暗红的印记。

  林骆便知道君野渡劫成功了,这是魔修进入元婴期的一个标识,会出现代表他们身份的印记。

  暗红色,像很小的一滴泪。

  映着火光,他的容貌看起来发生了变化,变得更俊美。

  林骆坐在他旁边,看了许久。

  就长相而言,君野俊美无双,确实没的说。

  可是德行上,君野不是个好人。

  他本性贪婪,自私,以自我为中心。

  所以在他帮自己挡下天雷的时候,林骆是极其不相信的,这不是君野能做出来的事情,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他从不会干。

  所以他为什么帮自己挡下天雷?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些天雷是林骆渡劫的,他挺过了寒□□,身体像是被洗礼了一遍,整个人通透了很多。

  他该是化形之后,进入筑基期了。

  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当灵宠的时候,他修炼了一百多年,也就停在筑基期。

  可修为给了君野之后,奶奶帮他化形,化形之后这才多久,他就进入筑基期了,无疑是意外的惊喜。

  他果然火系体质,能抵抗寒□□,这样一搞,他以后对寒毒都免疫了。

  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君野帮他挨了三道天雷,他自己的就有九道天雷,每增加一个等级,就增加三道天雷。

  君野挨了九道天雷之后,又帮他挨了三道,直接劈晕了。

  林骆心情复杂,时不时地低头看躺在旁边的君野。

  或许是因为愧疚吧,毕竟他帮君野解了寒毒,差点搭上命,所以君野这是在还他的人情。

  也好,从此两不相欠。

  君野也知道他是个男的了,趁着他昏迷的时候,逃离最好不过。

  既然寒冰阵都解开了,那出口就在寒冰阵附近了,他的包袱和宝剑也都不见了,衣服都没得穿。

  低头看了一眼君野,林骆有了想法。

  君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感觉身边有人,他猛地一下起身,唤了一声:“林洛洛?”

  一转头,只见旁边坐着合欢宫副宫主百灵,她长着一张和林洛洛一模一样的脸,君野微微蹙眉。

  百灵看了他一眼,竟是移开了视线:“尊主,还是把衣服整好再说。”

  君野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只见他身上盖着玄色御灵服,但身上的中衣不知去向。

  他心下一紧,抬眼看向百灵:“林洛洛呢?”

  百灵摇头:“我找到你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林洛洛是谁?”

  君野起身就要走,将玄色御灵服披在身上,系好衣带,恨地咬牙切齿:“又跑了,他可真能跑啊。”

  百灵起身喊住他:“你去哪里啊?你昨晚是不是渡劫了?”

  君野没心思搭理她,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百灵的视野里。

  百灵:“……”

  这个林洛洛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和她长着一样的脸?

  林骆在秘境里瞎溜达了三天,终于找到了出口的方向。

  他一个设置秘境的人,要是找不到出口,那才是笑掉大牙。

  他的运气还是比较好,遇到千年寒冰阵,那出口就不远了,毕竟千年寒冰阵算是这个秘境里比较难过的一个法阵,也让君野渡劫成了元婴尊者。

  他的良心好受了一点,写这本书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样让谢无妄不受委屈,其他的角色都是衬托谢无妄而存在的,从未想过偏爱任何一个配角。

  配角的存在就是为了推动剧情,可当他穿进来后,发现这本书里的人全部成了活生生的人,而他是操控他们人生的罪魁祸首。

  如果君野不曾气急败坏地跟他说那些话,他或许真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君野的痛苦实实在在,没被偏爱过,从小到大因为天煞孤星的命运,备受欺凌,逼地他走上了魔修的路,变成现在的大魔头。

  林骆知道是自己的错,但他改变不了,他没法去改变君野的人生轨迹,他只能远离。

  他逃离了秘境,可算是摆脱君野了。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不得不说,魔种是真的顽强,他都被寒□□折磨成那样,肚子里的东西依旧没事。

  林骆佩服自己的身体素质,也佩服君野的魔种。

  他远离了秘境所在地,走了一个多月,到了一个偏僻的人界小国,他包袱里的宝物都被君野收走了,不然他还可以用那些宝物换点钱之类的。

  不过没关系,他有手有脚,随便帮别人干点活,换点钱,就可以安置自己。

  他的肚子已经圆鼓鼓地,君野的中衣他穿了一个多月,可算是赚到了一点钱,先给自己买了一身朴素的衣服。

  说来运气好,他遇到了一个好邻居。

  他定居在城外,因为城内房价太贵,他买不起,只能买下城外的农舍。

  他打扮成普通妇女一样,一头青丝也用粗麻布包起来,端地看起来就是个女人的样子。

  他必须要这么做,不然没法解释他一个男人为什么怀孕。

  和他家隔着一道篱笆墙,那边住着一对老夫妻,他们有一个儿子,名叫宁煜。

  林骆确认过了,是个路人甲配角,长地十分儒雅帅气,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即使一身的粗麻布衣,也遮掩不住他身上的书生气,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

  林骆住进来的第一天,提着从城里买的东西,在路上遇到他,他主动找林骆搭话,说自己住在林骆家隔壁,之前见他来过这边买房子。

  林骆见他人长得好,说话的声音好听,便让他帮自己提东西,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家里走去。

  他很不避嫌,林骆是村里新住进来的,所以大家对他的关注度格外地高,不多久,大家就都知道林骆是个“寡妇”了。娇俏的小寡妇,村里的单身男人,还都时不时地往林骆家看。

  不得不说,他们真没见过这么俏的寡妇啊,长得真他妈水灵。

  可惜了。

  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林骆又长得漂亮,这村里的人,闲着无聊,就总喜欢聊起他。

  然后又说起那个长得一表人才的宁煜,实在是惋惜。

  “宁煜可是我们村唯一的秀才,大家都在观望,想把女儿嫁给他,结果他这两天天天往那新来的寡妇家跑。”

  “她穿的衣服很宽松,我怀疑这小寡妇怀孕了。”

  “可不嘛,长那个样子,不知道勾了多少野男人了,孩子是谁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骆也怕宁煜对他太好,惹来闲言碎语。

  可宁煜却一点都不怕,他照常给林骆送东西,有什么好东西都送,甚至还会买一些贵重的物品。

  林骆有点惶恐,三番五次拒绝,但宁煜就是不听。

  林骆不得不向他坦白:“宁大哥,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是个寡妇,还是个怀孕的寡妇,你这样让别人多说闲话啊。”

  宁煜一双冷眸带着不经意的笑:“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又有什么关系?何况你现在确实一个人,单身,我也单身,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我们都有权利追求对方。”

  林骆:“……”

  宁煜将自己从城里买来的糕点放在木桌上,看向林骆:“你别有心理负担,我对你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可以不接受,你可以把我当邻居,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林骆只得厚着脸皮道谢:“谢谢宁大哥。”

  刚开始的时候不太熟,大概相处了一个多月,林骆发现宁煜这人是真的对他好,脾性也好,温温柔柔地,笑起来还有点好看。

  长得帅还心眼好的人,总会给人留下好印象。

  久而久之,邻居们也都习惯了,他们都知道那个秀才郎对隔壁的小寡妇有意思,两个人眉来眼去都好久了,也就见怪不怪。

  不过看到那秀才郎总在小寡妇家出入,总有人酸溜溜地,心里不是滋味。

  很多时候宁煜都在家里看书,他的父母会出去帮人做活,一整天都不在家。

  宁煜对林骆好,林骆无以为报,就学着做一点好吃的,给他拿过去。

  本来之前他都隔着篱笆喊宁煜,可今天闲着无聊,他就去了一趟宁煜家里。

  他家的门开着,破旧的门扉两边,还开着秋菊。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

  寒霜也已临门,距离林骆离开十年之约秘境,已经两个多月了。

  十月份的天气,十分地料峭。

  宁煜家的主房挂着一个厚重的门帘,林骆端着一盘子自己学着做的糕点,揭开帘子,却冷不丁地碰到刚洗完澡衣服都没穿的宁煜。

  林骆愣了一下,赶紧又退出去,但宁煜已经发现他了。

  “小骆?来了就进来啊。”

  林骆端着小盘子,有点局促:“你把衣服先穿上啊。”

  宁煜一边穿衣服一边道:“穿好了。”

  他一边系衣带一边走出来,湿透的长发披散着,乌黑发亮,绸缎似的。

  他揭开门帘,示意林骆进去。

  “我父母不在,不要拘谨。”

  林骆端着盘子进去,发现他家收拾地十分干净,虽然破旧,但看起来十分舒适。

  林骆把盘子放在他家的木桌上,屋里还有袅袅的檀香,在窗边放着。

  是白玉瑞兽的香炉,看起来很贵重,林骆还在想,宁煜家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是个隐形富豪。

  他怀孕,闻不得熏香,闻到就想吐,但还是忍住了,打量了一番宁煜家里,林骆便要离去。

  宁煜喊住他:“干什么这么着急?就在隔壁,又不是很远,你等我一下。”

  林骆以为他要干嘛,谁知道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给林骆:“送你。”

  林骆抬眼看他,眼神有点羞怯:“这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我不要。”

  宁煜扬了扬下巴:“拿着,就很普通的小玩意,不是花钱买的。”

  林骆拿过去,打开木匣子一看,只见里面一支雕刻精美的桃木簪。

  第一次收到这种礼物,林骆受宠若惊:“你自己做的啊?”

  宁煜点头:“喜欢么?”

  林骆点头:“喜欢,就是太麻烦你了。”

  宁煜就笑:“你喜欢就行,你要是喜欢啊,我以后还送你。”

  林骆赶紧拒绝:“可以了,我收这一个就可以了,那你继续看书,我走了啊。”

  宁煜问:“不和我多说说话?”

  林骆心想,说什么啊,孤男寡男的,有什么好说的。

  林骆没答话,但还是停下了。

  宁煜给他到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坐:“小骆,你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林骆有点尴尬,他的故事有点离奇,而且说起故事就要提起君野,他不太愿意提起君野。

  所以没答话。

  宁煜问:“你真没想过以后再找个人一起过么?如果有人不嫌弃你的孩子,也不嫌弃你,你也不考虑?”

  林骆紧张地喝了一口水:“还没想过这些问题,等我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吧。”

  宁煜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很喜欢他?”

  林骆一愣:“啊?谁?”

  宁煜说:“你上一任男人。”

  林骆:“……”

  他和君野之间是没感情的,君野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又怎么可能喜欢君野。

  林骆想了想,摇头,开始编故事:“我和他,算不上两情相悦,是被逼无奈,才走到了那一步,孩子是意外来的,我也没想过我会怀孕,但既然怀了,我就要负责到底了。”

  宁煜问:“那他没管你?”

  林骆摇头:“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自己能生下来,我就能自己养。”

  宁煜:“可是,会很辛苦。”

  林骆摇头:“不会的,反正我孑然一身,养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男人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笑了笑:“你这脾气还挺要强。”

  林骆喝完一小杯水,放下杯子,看向宁煜:“那我能怎么办嘛?总不能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负责,那样很没意思。”

  宁煜看向他的眼睛,见他眼神澄澈且坚定,很明显确实没有想要谁负责的意思。

  林骆又说:“他对我没感情,我也对他没感情,但孩子是无辜的,我总不能因为他而放弃这个小生命。”

  他想过放弃,但放弃不了。

  只能坚持生下来。

  君野不会知道他有孩子,就算他生下来,也不会让孩子认爹的,君野那德行,怎么可能当得住别人的爹,他不毁天灭地就算好的了。

  宁煜的薄唇动了动,声音轻柔:“小骆,你很坚强。”

  林骆心想,不坚强没用啊,又没有人来替他生完这个孩子。

  如果没有这个累赘,他现在应该在无极剑宗备受宠爱才是。

  可惜了,命运弄人。

  都怪君野,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最好了。

  反正欠他的,他都还了。

  林骆这样想着。

  宁煜说话很让人舒适,他谦恭有度,又博学多识,温文尔雅,这样的奇人竟是个路人甲。

  他说他的目标是科举高中,金榜题名,以后绝对是个状元郎的料子。

  林骆深信不疑,他会有很多美娇娘和如花美眷,没必要在自己身上花心思。

  林骆起身要走了,宁煜也起身去送他。

  林骆跟他道别,他笑地温文尔雅:“就在隔壁,怎么搞地不见面了一样。”

  林骆决定跟宁煜少接触,他的眼神太黏人了,即使背对着他,他都能感觉到宁煜的眼神黏在他身上,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林骆要去城里看大夫,他定期都要去城里。

  刚出门,碰巧遇到宁煜也要去城里采买,见他也要去,便邀请他一同前去。

  于是这样,林骆又和他一起走了,宁煜会问他:“会不会走路很累?”

  林骆回答:“还好,不累,也不是很远。”

  就四五里路的样子,也没多远。

  宁煜问:“去看大夫?有钱吗?”

  林骆回答:“有钱。”

  宁煜点头:“没钱的话,我给你。”

  林骆觉得宁煜对他好过头了,他拒绝了宁煜,一直没想说的话,还是跟他说了。

  “宁大哥。”

  “嗯?”

  “你别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你又怎知你不值得呢?”

  “我之前有过男人啊。”

  “有过男人你就不值得了?”

  “反正就是,你别抱有期待,我不准备再嫁了。”

  “哦,没关系,我能等的。”

  “……”

  “你总有一天,会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陪伴。”

  林骆摇头:“不需要,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就这样,实在不妥。”

  宁煜顿住脚步:“哦?你是谁?”

  林骆支支吾吾:“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

  宁煜笑地十分好看:“我就喜欢坏人。”

  林骆:“……”

  这是什么癖好?喜欢坏人?

  林骆见怎么说都没用,便在前面快速走了。

  宁煜在后面喊:“小骆,小心点,别摔倒了。”

  林骆脚下更快了,说实话,他真的没想过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感情,他和君野有了那些荒唐事,完全就是意外。

  他没发现的是,在和他说话的时候,男人勾了勾自己的无名指,那一条血液凝聚的线,另一头,绑定的是林骆的无名指。

  随着他勾动的动作,林骆的无名指也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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