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合一
是首难度比较低,很甜的小情歌。
【嚯，唱情歌！】
【这首歌我听过，很容易唱,调不高，放心了】
【开录音了,文神第一次唱歌，必须记录下来】
【偷偷摸摸嗑一口】
许倚寒把耳机摘下来,认真整理一番,重新戴上。
以示重视。
宽大的耳机罩住她的耳朵，在轻柔的音乐前奏后，秦飞文低沉的歌声响起。
“……”许倚寒表情微妙地顿了下。
说实话，不难听。
至少没有跑调,节奏也没问题。
但也不是特别好听。
很多歌唱技巧,秦飞文做得极其不完善。
幸好他只是个游戏主播，粉丝们自带滤镜,他也很理智地选了轻缓的低难度歌曲。
完美地凸显了他的音色。
许倚寒伸手按着一边耳机,微微合眼,状似陶醉地听歌。
秦飞文则捧着麦克风，略有些紧张地清唱。
他们今天都穿着衬衫,且都是浅色。
在cp粉眼里，就是极度般配。
弹幕里是大片的“好好听”“爱了爱了”“文神居然给霜霜唱情歌”。
论坛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秦飞文的粉丝一面刷屏顶帖,说文神唱得太好了，比一些专业歌手都好。
另一边，还不忘提醒霜霜的粉丝,秦飞文唱歌纯粹是为了配合之前唱歌的小小明和妖色,唱情歌也是因为音色合适。
“希望不要自我幻想,把自家主子当成万人迷。”
“+1，文神对所有人都很好很深情，不要搞什么唯一，你觉得有可能吗？”
“在嗑cp前想想配不配，想想是谁吸了谁的血。”
“文神脾气好，被要求唱情歌也同意了……等着吧，我觉得将来她还会继续吸血的，就靠着文神吸成年度新人主播……”
最后一条微博下面，是霜霜粉丝的冷嘲热讽。
“虽然但是，霜霜过两天就要去参加选秀了。”
“你家主子也就直播圈里牛点，出了直播圈子，到娱乐圈，又算什么？”
霜霜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在那条留言下，盖起了很多层评论。
而直播间里，秦飞文的歌曲，也正式收尾。
等最后一个音符结束，许倚寒连连拍手。
“哇，文神，你唱得真的太好听了！”她声音里挂着过于充沛的惊喜，“这种水平，去出道也没问题吧？”
秦飞文有自知之明，却仍然被许倚寒大方的夸赞，说得有些脸红。
他伸手把麦克风推远，努力控制住情绪。
“我年纪都大了，”他笑着打趣，“我看参加选秀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年轻。”
“对了，你不是也要去选秀吗？”
秦飞文经验丰富，他主动把话题转移到许倚寒身上，“过几个月，你们就能在选秀节目上看到霜霜了。”
“是啊。”许倚寒本就打算在此次直播，正式宣布去参加选秀的事情。
便顺势说下去，“到时候，文神记得在直播间给我拉票哈！”
【啊？真要去选秀？】
【我以为是他们胡说的】
【你去参加选秀，那以后还会来直播吗呜呜呜，霜霜我好喜欢看你的直播啊】
看到弹幕的哭哭表情包不停刷过。
到最后，整个直播间，全是眼泪。
许倚寒忍不住笑了。
她声音很温柔：“参加完选秀，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和兔牙直播达成合作的。”
“到时候争取每周或者每个月，能直播几天。”
她声音里带几分随意：“很多明星，不都这样吗？”
勉强把要淹没直播间的泪水止住。
许倚寒又唱了几首歌。
经万人迷系统培养，许倚寒的唱歌基础十分全面。
再加上声线和声卡加持。
歌声宛若天籁。
弹幕纷纷刷着“放心了，能去当vocal”。
等到十一点，许倚寒将摄像头的区域放大，让自己的容貌，能占三分之一直播间。
她用最后半小时，和直播间的水友们互动聊天。
“我接下来就要去封闭式训练了，有机会，会在兔牙空间分享日常的。”
许倚寒对着摄像头眨眨眼，“不要忘记我哦！”
“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百万粉丝的庆祝会，也是另一种道别会。
许倚寒关掉直播后，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仍觉怅然若失。
微信里，她的粉丝一个个发来私信，有长有短，但都真情实感。
群里，小小明和妖色也纷纷艾特她，祝她顺利出道，一帆风顺。
秦：“霜霜你可以出道的，没问题。”
群聊里，一股伤感的气息蔓延开。
许倚寒不太喜欢这种氛围，便主动开口。
霜霜：“等选秀开始，我会提醒你们，记得给我拉票。”
霜霜：“我要是出道了，人气肯定爆棚，到时候粉丝都会搜我以前的直播内容看，说不定就爱上你们了。”
霜霜：“我这是帮你们开拓市场。”
小小明：“我只能想到，你去选秀，我的国服打野，又能往前爬一名！”
妖色：“霜霜，你真的太可怕了，用半个月，把青铜小号打上国服第五射手，我就差你二十分，落在你后面，成了第六！”
小小明：“哈哈哈哈你也被压住了，笑死。”
许倚寒看到群里开始斗嘴，缓缓松了口气。
她切换聊天界面，去找超管。
超管推了个名片过来：“她是兔牙娱乐的工作人员，你加下好友，后续都联系她。”
“好。”
应声后，许倚寒申请好友。
几秒后，对方通过。
核对了简单信息，工作人员提醒她：“兔牙娱乐有五名练习生入选节目，你们会统一在总部训练一个月。”
“后天晚上，希望你们都能到达总部，我们重新签订合同，然后开始做练习计划。”
“好的。”许倚寒点头，随后谨慎询问，“我需要和学校请假，请多久合适？”
“现在是五月末，你把六七月份请假完，八月份节目也差不多能录完了，九月初就能总决赛。”
工作人员说得很仔细，“如果出道了，你可以暂时休一学期。如果没出道，直接回去上学，平时跑跑小活动就行。”
得到准确的时间后，许倚寒准备好请假表。
第二天，她提前出门，去办公室找老师。
她的导师，果然在办公室内。
“你要请一个月的假？”导师打量着许倚寒，难以置信地询问，“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嗯……”许倚寒沉吟几秒，决定实话实说，“我要去参加选秀节目了，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封闭训练。”
“选秀？”导师不到三十岁，还算新潮，当然知道选秀是什么。
经常刷微博的她，连接下来有一档女团选秀节目，都知道。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竟然能去参加选秀节目！
“许倚寒……”她瞥了眼请假申请上的名字，更诧异了，“你怎么会突然去参加选秀？”
她印象中的许倚寒，很胖，长得也不太好看。
如今，虽然瘦了下来。
可不至于，直接去参加选秀吧？
“是的，”许倚寒认真点头，“需要封闭训练一个月，如果老师需要，我可以找公司，拿正式申请。”
“不用了不用了。”导师连忙摆手，“你确定是自愿请假一个月，七月初会回来，一天时间内，在导师的专门监督下，完成五门必修课考试？”
“没错。”
许倚寒已经成年，学校的管理也并不严格。
因此在签名后，导师就同意了她的请假。
就在许倚寒拿着请假条，转身打算离开时。
导师没忍住心头的好奇，叫住许倚寒：“许倚寒。”
“嗯？”许倚寒转过身，疑惑地和导师对视。
迎着许倚寒漂亮的眼睛，导师怔了一瞬。
她的第一想法，是许倚寒露出来的半张脸，真的很好看。
接下来想到的则是……
“真有气势，的确有当明星的潜质。”
导师坐在办公椅上，和对面的女老师八卦，“我厚着脸皮，让她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
“怎么样？好看？”女老师兴致勃勃地追问。
“特别好看！”导师拍了下大腿，用力的“啪啪”声，充分体现了她的激动心情，“我觉得因为她，这个小办公室都蓬荜生辉！”
“不至于吧。”女老师没想到导师会用这样的词，她忍不住笑，“但看你的反应，肯定是够漂亮。”
“长得好看，去参加选秀，也挺合理的。”导师叹息，“希望她能出道，让我也有点嘚瑟的资本。”
导师们的聊天，被帮忙批改作业的隔壁班长听到了。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办公室。
下一秒，就掏出手机，和室友八卦。
“你知道许倚寒吗？对，就前段时间减肥成功的许倚寒！”
“我听老师说，她去参加选秀节目了！请了一个月的假！”
“我去，我们学校要出大明星了吗？”
发生在身边的八卦，更能吸引大家的兴趣。
不过一个小时，“许倚寒去参加选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专业。
甚至连别的院系都有所耳闻。
“我们学校有人去参加选秀了？”
“什么选秀？”
“还能是什么选秀？你一直说要追的那个《元气少女101》呗！”
不少同学都嚷嚷着，看在校友的面子上，一定要给许倚寒投票。
也有些同学怀疑许倚寒。
“许倚寒是谁？长得应该不太好看吧，我记得校花榜里，都没有她。”
“平时表白墙上，也没见她出现过几次。”
“我觉得长得不行，就是去陪跑凑热闹的。”
还有几个同学，在论坛里翻出了许倚寒之前肥胖的样子。
然后发到表白墙上。
“看到大家都说要支持校友，给参加选秀的许倚寒投票。我想问问，你们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
“我以为她是个大美女，结果去搜了照片，是这样的。[图片]。”
“我怀疑，她就是被叫去凑数，当丑角，衬托别人美貌的。”
“不知道她收了多少钱，心甘情愿去做这种事……真的好丢脸。”
配的两张图，都是班级合照。
一张在半年前，一张在去年九月。
许倚寒都不太好看。
“呃……她原来长这样吗。”
“我还以为是大美女，散了散了。”
“刚打算在朋友圈炫耀下，说我们学校美女多，结果看到这张图……”
“丑比去参加什么选秀啊？吐了。”
“我自认为是个文明的人。但在看到照片的那刻，还是忍不住飚出一句经典国骂。”
“全校公开征集她的黑料，等她参加节目的消息爆出来，我就去开黑贴，让节目组趁早把她踢下来。”
这条说说，被快速地在空间里转载开。
几乎全校人都知道，本校有个胖丑女要去参加选秀。
即便后面有人投稿表白墙，想要澄清。
但那条澄清，并未传开。
“许倚寒长得丑，却还参加选秀”的消息，被风吹遍整个学校。
校友们嘲讽她时，许倚寒正在收拾行李。
她买了去h市的飞机票，明天中午就要出发，正好晚上到。
把行李都装好，许倚寒躺在床上，下意识地点开帝王荣耀。
今天是月初，帝王荣耀要结算荣誉。
没有意外，许倚寒再次拿到国服第一打野，射手也稳定在国服第五，大小国标更是拿了一堆。
她截了张图，发到兔牙空间。
截图发出去没多久，粉丝的评论就逐渐增多。
“哇，牛啊，两个大国服。”
“霜霜我跟你说，今天国二打野直播开排名，看到是第二，他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找你真人快打。他的粉丝拦住他，让他冷静下来，说你下个月要参加选秀，打不了国标了，他肯定能回到第一，他才冷静下来。”
“就算过去一天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最爱的主播要去选秀。”
“霜霜，我把你参加活动时的片段又看了一遍，你真的好好看，注定要进娱乐圈的！冲冲冲！”
随手点赞了几条评论。
许倚寒退出兔牙app。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再次震动，上个月直播的底薪和礼物分成都到了。
因着昨天的百万粉丝庆祝会，不少水友都给她扔了大量礼物。
到账的钱，竟有近百万。
其实原本还有唐远楼扔的一千万，但许倚寒不想要，就让兔牙直播帮忙，把这笔钱直接汇款给偏远儿童。
四百万，能让很多儿童吃饱穿暖了吧。
第二天，许倚寒收到快递来的身份证。
不用拿着临时身份证登机了。
她出门打车去机场。
有钱后，她没亏待自己，订了个商务舱。
在休息室等待时，许倚寒余光注意到，有个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在一群人的护卫下，端坐在不远处。
好像是个明星。
许倚寒只打量了两眼，就收回目光，安静地玩手机。
伴随着广播声，众人鱼贯上飞机。
这时，许倚寒发现，那口罩男，竟也在商务舱。
而且二人离得很近。
商务舱很宽敞，而且空气很清新。
许倚寒也不是什么大明星，就摘掉口罩，盖着毯子休息。
她没注意到，她将整张脸露在灯光下时，那口罩男多看了她好几眼。
小睡了约四十分钟，许倚寒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轻拍脑袋，将萦绕在脑中的疲惫感拍走。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要到目的地了。
要去见兔牙娱乐的工作人员，一定要留下个好印象。
许倚寒端正地坐起来，拿着化妆包，去商务舱的专属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两面光洁的大镜子，镜子顶端有一支嵌在边缘的灯管，柔和的白光从上洒落。
非常适合化妆。
许倚寒占了面镜子，重新洗脸，并涂抹水乳。
等水乳干后，开始化妆。
她记得邢朝羽经纪人说过的话，知道她的气质，是一种很吸引人的特色。
于是她稳稳下手，靠着眼妆，把眼底的锋锐和征服，描绘到极致。
在涂抹唇彩时，她额外用了点小技巧，把她薄而无情的唇瓣，画得厚了几分，带了点温柔的娇憨感。
就在她对着镜子打量，思索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时。
镜子映出她身后，一道黑衣身影。
许倚寒记得他，是之前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摘掉了口罩，但还戴着帽子，帽檐压得较低，旁人看不清五官。
此刻，在日光灯照耀下，许倚寒终于看清了这人的脸。
……有点眼熟。
许倚寒回忆了下，想起他的身份。
一位从国外归来的唱跳歌手。
叫柏子明。
他的名字并非重点。
重点是。
他是《元气少女101》的导师之一。
也是邢朝羽的后宫之一。
许倚寒心思百转，但她只安静地侧身，让柏子明先过去。
她以为柏子明站在这里，是嫌她挡路。
但柏子明只站在她身后。
“你很好看。”他开口，就是一句直白的夸赞，“有兴趣来参加选秀吗？”
好认真负责的导师，竟然帮节目组招学员。
许倚寒心里的感慨一掠而过。
她转过身，对柏子明笑了下。
日光灯下，许倚寒的皮肤白皙透明，让人下意识觉得，她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
偏偏许倚寒的眼神也是高高在上的，没有寻常女孩子的柔软和接地气。
柏子明眼睛一亮，更觉得许倚寒适合参加选秀。
“如果你想进入娱乐圈，我可以帮你引荐，”柏子明露出个笑容，“你肯定能大放异彩。”
“抱歉。”许倚寒觉得柏子明靠得有些近，她又往旁边躲了下，“我已经有打算了。”
说完，她收拾好化妆包，回到座位上。
柏子明没有跟过来。
他在洗手池前站了会儿，钻进了男卫生间。
许倚寒敛眸，回忆起上辈子的一则消息。
柏子明被传出，和几个女星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还劈腿睡粉，威胁女粉丝打胎。
此事在娱乐圈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这桩事情涉及到高中同学邢朝羽，许倚寒还特意点进去，看了下具体情况。
邢朝羽方很快澄清，说柏子明和邢朝羽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柏子明曾追求过邢朝羽，但邢朝羽并未同意。
官方出的澄清，加上铺天盖地的营销号解释。
邢朝羽很快成了可怜的受害人，无数网友“心疼漂亮妹妹”。
当然，这一切和许倚寒都毫无关系。
她重新躺回座位，闭着眼睛小憩。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许倚寒重新戴上口罩，打车去兔牙娱乐的办公大楼。
等她在门口下楼，一面低头联系工作人员，一面往门里走时。
一道黑衣身影从她身边擦过。
柏子明身后跟着助理和保镖，他诧异地扭头，和许倚寒打招呼。
“真巧啊妹妹。”
女助理帮他推开公司大门，柏子明便往前迈一步，同时示意许倚寒进门。
注意到仍撑着门的女助理，许倚寒连忙走进门内。
“谢谢。”她向女助理点头道谢。
工作人员回复消息，让许倚寒在电梯外等她，她马上下来，接她到会议室签合同。
于是许倚寒在电梯旁边站定。
柏子明跟了过来。
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看起来风流倜傥，十分有女人缘。
“刚才在飞机上邀请你，被你拒绝，我还以为我们从此就天各一方了。”柏子明说话时，尾音会习惯性的上扬，有种许倚寒不太喜欢的轻佻味道，“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在公司门口，又遇见了。”
许倚寒注意到大堂里来来往往，有不少员工甚至艺人出入。
于是她稍微往旁边挪了下，和柏子明拉开距离。
随后回应他的打招呼。
“我也没想到，柏前辈会来兔牙娱乐。”她脸上挂着很客套的笑。
柏子明听到“前辈”的称呼，眉头微皱。
“不用叫我前辈，我也没多大，叫我子明就行。”柏子明随意地靠在墙边，上下打量许倚寒，“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许倚寒抬头看了眼电梯，发现还在8楼。
她的眼底，滑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耐。
但她仍然规矩地回答：“我叫许倚寒。”
“这名字好听，和你的长相也般配。”柏子明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我就叫你倚寒吧？”
“……可以。”
就在柏子明和许倚寒你问我答时。
他们身边，又走来个女生。
女生年纪不大，身材极好，就算穿着外套，也能看出她的凹凸有致。
她的五官，是标准的娃娃脸，鼻子略微有些怪异，但无损容貌的可爱。
是非常受欢迎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女生试探着过来，看了许倚寒两眼。
“你是来参加选秀培训的吗？”她试着和许倚寒搭话。
许倚寒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嗯。”
女生松了口气，连忙拍胸脯，声音娇嗲：“我差点以为找错地方了。”
柏子明盯着娃娃脸看了会儿，站直身子。
娃娃脸女生自我介绍：“我叫关馨儿，你叫我馨儿就行。”
关馨儿说完，就注意到旁边的柏子明。
她盯着柏子明看了很久。
“哇！”她伸手捂住嘴巴，表情狂喜，“你是柏子明吗？”
“我超级喜欢你，之前还翻跳过你的《baby》!”
看到关馨儿如此热情，柏子明松了口气，跟着魅力一笑：“这首歌翻跳难度很大，你居然能做到，真的厉害。”
“我给你看！”关馨儿欣喜地打开手机，翻找视频。
听着关馨儿和柏子明的聊天，许倚寒明白了关馨儿的身份。
她是兔牙娱乐从兔牙直播才艺区选□□的练习生。
之前是唱跳主播。
她身材很好，唱歌也还可以，但她很难得的，是没有和老板线下见过面。
虽然线上直播略有些暴露，但是舞蹈功底真的很强。
许倚寒靠在旁边，用余光掠过手机屏幕，看完了关馨儿的翻跳。
以她上过万人迷培训课的眼光看，有不少瑕疵。
但实力的确很强。
柏子明对关馨儿大为夸赞，在得知她们作为练习生，要参加的是《元气少女101》后，更是喜出望外，主动透露身份。
“我是你们的导师。”他和关馨儿离得很近，二人亲密地分享秘密。
但柏子明的余光，落在许倚寒身上。
“这么棒吗！”关馨儿眼神骤然亮了，“我可以和偶像学跳舞了！”
就在关馨儿雀跃时，电梯门被打开。
戴着眼镜的女工作人员探出身来，严肃地招呼她们两个。
“就差你们两个了！跟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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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唱情歌！】
【这首歌我听过，很容易唱,调不高，放心了】
【开录音了,文神第一次唱歌，必须记录下来】
【偷偷摸摸嗑一口】
许倚寒把耳机摘下来,认真整理一番,重新戴上。
以示重视。
宽大的耳机罩住她的耳朵，在轻柔的音乐前奏后，秦飞文低沉的歌声响起。
“……”许倚寒表情微妙地顿了下。
说实话，不难听。
至少没有跑调,节奏也没问题。
但也不是特别好听。
很多歌唱技巧,秦飞文做得极其不完善。
幸好他只是个游戏主播，粉丝们自带滤镜,他也很理智地选了轻缓的低难度歌曲。
完美地凸显了他的音色。
许倚寒伸手按着一边耳机,微微合眼,状似陶醉地听歌。
秦飞文则捧着麦克风，略有些紧张地清唱。
他们今天都穿着衬衫,且都是浅色。
在cp粉眼里，就是极度般配。
弹幕里是大片的“好好听”“爱了爱了”“文神居然给霜霜唱情歌”。
论坛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秦飞文的粉丝一面刷屏顶帖,说文神唱得太好了，比一些专业歌手都好。
另一边，还不忘提醒霜霜的粉丝,秦飞文唱歌纯粹是为了配合之前唱歌的小小明和妖色,唱情歌也是因为音色合适。
“希望不要自我幻想,把自家主子当成万人迷。”
“+1，文神对所有人都很好很深情，不要搞什么唯一，你觉得有可能吗？”
“在嗑cp前想想配不配，想想是谁吸了谁的血。”
“文神脾气好，被要求唱情歌也同意了……等着吧，我觉得将来她还会继续吸血的，就靠着文神吸成年度新人主播……”
最后一条微博下面，是霜霜粉丝的冷嘲热讽。
“虽然但是，霜霜过两天就要去参加选秀了。”
“你家主子也就直播圈里牛点，出了直播圈子，到娱乐圈，又算什么？”
霜霜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在那条留言下，盖起了很多层评论。
而直播间里，秦飞文的歌曲，也正式收尾。
等最后一个音符结束，许倚寒连连拍手。
“哇，文神，你唱得真的太好听了！”她声音里挂着过于充沛的惊喜，“这种水平，去出道也没问题吧？”
秦飞文有自知之明，却仍然被许倚寒大方的夸赞，说得有些脸红。
他伸手把麦克风推远，努力控制住情绪。
“我年纪都大了，”他笑着打趣，“我看参加选秀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年轻。”
“对了，你不是也要去选秀吗？”
秦飞文经验丰富，他主动把话题转移到许倚寒身上，“过几个月，你们就能在选秀节目上看到霜霜了。”
“是啊。”许倚寒本就打算在此次直播，正式宣布去参加选秀的事情。
便顺势说下去，“到时候，文神记得在直播间给我拉票哈！”
【啊？真要去选秀？】
【我以为是他们胡说的】
【你去参加选秀，那以后还会来直播吗呜呜呜，霜霜我好喜欢看你的直播啊】
看到弹幕的哭哭表情包不停刷过。
到最后，整个直播间，全是眼泪。
许倚寒忍不住笑了。
她声音很温柔：“参加完选秀，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和兔牙直播达成合作的。”
“到时候争取每周或者每个月，能直播几天。”
她声音里带几分随意：“很多明星，不都这样吗？”
勉强把要淹没直播间的泪水止住。
许倚寒又唱了几首歌。
经万人迷系统培养，许倚寒的唱歌基础十分全面。
再加上声线和声卡加持。
歌声宛若天籁。
弹幕纷纷刷着“放心了，能去当vocal”。
等到十一点，许倚寒将摄像头的区域放大，让自己的容貌，能占三分之一直播间。
她用最后半小时，和直播间的水友们互动聊天。
“我接下来就要去封闭式训练了，有机会，会在兔牙空间分享日常的。”
许倚寒对着摄像头眨眨眼，“不要忘记我哦！”
“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百万粉丝的庆祝会，也是另一种道别会。
许倚寒关掉直播后，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仍觉怅然若失。
微信里，她的粉丝一个个发来私信，有长有短，但都真情实感。
群里，小小明和妖色也纷纷艾特她，祝她顺利出道，一帆风顺。
秦：“霜霜你可以出道的，没问题。”
群聊里，一股伤感的气息蔓延开。
许倚寒不太喜欢这种氛围，便主动开口。
霜霜：“等选秀开始，我会提醒你们，记得给我拉票。”
霜霜：“我要是出道了，人气肯定爆棚，到时候粉丝都会搜我以前的直播内容看，说不定就爱上你们了。”
霜霜：“我这是帮你们开拓市场。”
小小明：“我只能想到，你去选秀，我的国服打野，又能往前爬一名！”
妖色：“霜霜，你真的太可怕了，用半个月，把青铜小号打上国服第五射手，我就差你二十分，落在你后面，成了第六！”
小小明：“哈哈哈哈你也被压住了，笑死。”
许倚寒看到群里开始斗嘴，缓缓松了口气。
她切换聊天界面，去找超管。
超管推了个名片过来：“她是兔牙娱乐的工作人员，你加下好友，后续都联系她。”
“好。”
应声后，许倚寒申请好友。
几秒后，对方通过。
核对了简单信息，工作人员提醒她：“兔牙娱乐有五名练习生入选节目，你们会统一在总部训练一个月。”
“后天晚上，希望你们都能到达总部，我们重新签订合同，然后开始做练习计划。”
“好的。”许倚寒点头，随后谨慎询问，“我需要和学校请假，请多久合适？”
“现在是五月末，你把六七月份请假完，八月份节目也差不多能录完了，九月初就能总决赛。”
工作人员说得很仔细，“如果出道了，你可以暂时休一学期。如果没出道，直接回去上学，平时跑跑小活动就行。”
得到准确的时间后，许倚寒准备好请假表。
第二天，她提前出门，去办公室找老师。
她的导师，果然在办公室内。
“你要请一个月的假？”导师打量着许倚寒，难以置信地询问，“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嗯……”许倚寒沉吟几秒，决定实话实说，“我要去参加选秀节目了，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封闭训练。”
“选秀？”导师不到三十岁，还算新潮，当然知道选秀是什么。
经常刷微博的她，连接下来有一档女团选秀节目，都知道。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竟然能去参加选秀节目！
“许倚寒……”她瞥了眼请假申请上的名字，更诧异了，“你怎么会突然去参加选秀？”
她印象中的许倚寒，很胖，长得也不太好看。
如今，虽然瘦了下来。
可不至于，直接去参加选秀吧？
“是的，”许倚寒认真点头，“需要封闭训练一个月，如果老师需要，我可以找公司，拿正式申请。”
“不用了不用了。”导师连忙摆手，“你确定是自愿请假一个月，七月初会回来，一天时间内，在导师的专门监督下，完成五门必修课考试？”
“没错。”
许倚寒已经成年，学校的管理也并不严格。
因此在签名后，导师就同意了她的请假。
就在许倚寒拿着请假条，转身打算离开时。
导师没忍住心头的好奇，叫住许倚寒：“许倚寒。”
“嗯？”许倚寒转过身，疑惑地和导师对视。
迎着许倚寒漂亮的眼睛，导师怔了一瞬。
她的第一想法，是许倚寒露出来的半张脸，真的很好看。
接下来想到的则是……
“真有气势，的确有当明星的潜质。”
导师坐在办公椅上，和对面的女老师八卦，“我厚着脸皮，让她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
“怎么样？好看？”女老师兴致勃勃地追问。
“特别好看！”导师拍了下大腿，用力的“啪啪”声，充分体现了她的激动心情，“我觉得因为她，这个小办公室都蓬荜生辉！”
“不至于吧。”女老师没想到导师会用这样的词，她忍不住笑，“但看你的反应，肯定是够漂亮。”
“长得好看，去参加选秀，也挺合理的。”导师叹息，“希望她能出道，让我也有点嘚瑟的资本。”
导师们的聊天，被帮忙批改作业的隔壁班长听到了。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办公室。
下一秒，就掏出手机，和室友八卦。
“你知道许倚寒吗？对，就前段时间减肥成功的许倚寒！”
“我听老师说，她去参加选秀节目了！请了一个月的假！”
“我去，我们学校要出大明星了吗？”
发生在身边的八卦，更能吸引大家的兴趣。
不过一个小时，“许倚寒去参加选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专业。
甚至连别的院系都有所耳闻。
“我们学校有人去参加选秀了？”
“什么选秀？”
“还能是什么选秀？你一直说要追的那个《元气少女101》呗！”
不少同学都嚷嚷着，看在校友的面子上，一定要给许倚寒投票。
也有些同学怀疑许倚寒。
“许倚寒是谁？长得应该不太好看吧，我记得校花榜里，都没有她。”
“平时表白墙上，也没见她出现过几次。”
“我觉得长得不行，就是去陪跑凑热闹的。”
还有几个同学，在论坛里翻出了许倚寒之前肥胖的样子。
然后发到表白墙上。
“看到大家都说要支持校友，给参加选秀的许倚寒投票。我想问问，你们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
“我以为她是个大美女，结果去搜了照片，是这样的。[图片]。”
“我怀疑，她就是被叫去凑数，当丑角，衬托别人美貌的。”
“不知道她收了多少钱，心甘情愿去做这种事……真的好丢脸。”
配的两张图，都是班级合照。
一张在半年前，一张在去年九月。
许倚寒都不太好看。
“呃……她原来长这样吗。”
“我还以为是大美女，散了散了。”
“刚打算在朋友圈炫耀下，说我们学校美女多，结果看到这张图……”
“丑比去参加什么选秀啊？吐了。”
“我自认为是个文明的人。但在看到照片的那刻，还是忍不住飚出一句经典国骂。”
“全校公开征集她的黑料，等她参加节目的消息爆出来，我就去开黑贴，让节目组趁早把她踢下来。”
这条说说，被快速地在空间里转载开。
几乎全校人都知道，本校有个胖丑女要去参加选秀。
即便后面有人投稿表白墙，想要澄清。
但那条澄清，并未传开。
“许倚寒长得丑，却还参加选秀”的消息，被风吹遍整个学校。
校友们嘲讽她时，许倚寒正在收拾行李。
她买了去h市的飞机票，明天中午就要出发，正好晚上到。
把行李都装好，许倚寒躺在床上，下意识地点开帝王荣耀。
今天是月初，帝王荣耀要结算荣誉。
没有意外，许倚寒再次拿到国服第一打野，射手也稳定在国服第五，大小国标更是拿了一堆。
她截了张图，发到兔牙空间。
截图发出去没多久，粉丝的评论就逐渐增多。
“哇，牛啊，两个大国服。”
“霜霜我跟你说，今天国二打野直播开排名，看到是第二，他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找你真人快打。他的粉丝拦住他，让他冷静下来，说你下个月要参加选秀，打不了国标了，他肯定能回到第一，他才冷静下来。”
“就算过去一天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最爱的主播要去选秀。”
“霜霜，我把你参加活动时的片段又看了一遍，你真的好好看，注定要进娱乐圈的！冲冲冲！”
随手点赞了几条评论。
许倚寒退出兔牙app。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再次震动，上个月直播的底薪和礼物分成都到了。
因着昨天的百万粉丝庆祝会，不少水友都给她扔了大量礼物。
到账的钱，竟有近百万。
其实原本还有唐远楼扔的一千万，但许倚寒不想要，就让兔牙直播帮忙，把这笔钱直接汇款给偏远儿童。
四百万，能让很多儿童吃饱穿暖了吧。
第二天，许倚寒收到快递来的身份证。
不用拿着临时身份证登机了。
她出门打车去机场。
有钱后，她没亏待自己，订了个商务舱。
在休息室等待时，许倚寒余光注意到，有个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在一群人的护卫下，端坐在不远处。
好像是个明星。
许倚寒只打量了两眼，就收回目光，安静地玩手机。
伴随着广播声，众人鱼贯上飞机。
这时，许倚寒发现，那口罩男，竟也在商务舱。
而且二人离得很近。
商务舱很宽敞，而且空气很清新。
许倚寒也不是什么大明星，就摘掉口罩，盖着毯子休息。
她没注意到，她将整张脸露在灯光下时，那口罩男多看了她好几眼。
小睡了约四十分钟，许倚寒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轻拍脑袋，将萦绕在脑中的疲惫感拍走。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要到目的地了。
要去见兔牙娱乐的工作人员，一定要留下个好印象。
许倚寒端正地坐起来，拿着化妆包，去商务舱的专属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两面光洁的大镜子，镜子顶端有一支嵌在边缘的灯管，柔和的白光从上洒落。
非常适合化妆。
许倚寒占了面镜子，重新洗脸，并涂抹水乳。
等水乳干后，开始化妆。
她记得邢朝羽经纪人说过的话，知道她的气质，是一种很吸引人的特色。
于是她稳稳下手，靠着眼妆，把眼底的锋锐和征服，描绘到极致。
在涂抹唇彩时，她额外用了点小技巧，把她薄而无情的唇瓣，画得厚了几分，带了点温柔的娇憨感。
就在她对着镜子打量，思索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时。
镜子映出她身后，一道黑衣身影。
许倚寒记得他，是之前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摘掉了口罩，但还戴着帽子，帽檐压得较低，旁人看不清五官。
此刻，在日光灯照耀下，许倚寒终于看清了这人的脸。
……有点眼熟。
许倚寒回忆了下，想起他的身份。
一位从国外归来的唱跳歌手。
叫柏子明。
他的名字并非重点。
重点是。
他是《元气少女101》的导师之一。
也是邢朝羽的后宫之一。
许倚寒心思百转，但她只安静地侧身，让柏子明先过去。
她以为柏子明站在这里，是嫌她挡路。
但柏子明只站在她身后。
“你很好看。”他开口，就是一句直白的夸赞，“有兴趣来参加选秀吗？”
好认真负责的导师，竟然帮节目组招学员。
许倚寒心里的感慨一掠而过。
她转过身，对柏子明笑了下。
日光灯下，许倚寒的皮肤白皙透明，让人下意识觉得，她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
偏偏许倚寒的眼神也是高高在上的，没有寻常女孩子的柔软和接地气。
柏子明眼睛一亮，更觉得许倚寒适合参加选秀。
“如果你想进入娱乐圈，我可以帮你引荐，”柏子明露出个笑容，“你肯定能大放异彩。”
“抱歉。”许倚寒觉得柏子明靠得有些近，她又往旁边躲了下，“我已经有打算了。”
说完，她收拾好化妆包，回到座位上。
柏子明没有跟过来。
他在洗手池前站了会儿，钻进了男卫生间。
许倚寒敛眸，回忆起上辈子的一则消息。
柏子明被传出，和几个女星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还劈腿睡粉，威胁女粉丝打胎。
此事在娱乐圈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这桩事情涉及到高中同学邢朝羽，许倚寒还特意点进去，看了下具体情况。
邢朝羽方很快澄清，说柏子明和邢朝羽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柏子明曾追求过邢朝羽，但邢朝羽并未同意。
官方出的澄清，加上铺天盖地的营销号解释。
邢朝羽很快成了可怜的受害人，无数网友“心疼漂亮妹妹”。
当然，这一切和许倚寒都毫无关系。
她重新躺回座位，闭着眼睛小憩。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许倚寒重新戴上口罩，打车去兔牙娱乐的办公大楼。
等她在门口下楼，一面低头联系工作人员，一面往门里走时。
一道黑衣身影从她身边擦过。
柏子明身后跟着助理和保镖，他诧异地扭头，和许倚寒打招呼。
“真巧啊妹妹。”
女助理帮他推开公司大门，柏子明便往前迈一步，同时示意许倚寒进门。
注意到仍撑着门的女助理，许倚寒连忙走进门内。
“谢谢。”她向女助理点头道谢。
工作人员回复消息，让许倚寒在电梯外等她，她马上下来，接她到会议室签合同。
于是许倚寒在电梯旁边站定。
柏子明跟了过来。
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看起来风流倜傥，十分有女人缘。
“刚才在飞机上邀请你，被你拒绝，我还以为我们从此就天各一方了。”柏子明说话时，尾音会习惯性的上扬，有种许倚寒不太喜欢的轻佻味道，“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在公司门口，又遇见了。”
许倚寒注意到大堂里来来往往，有不少员工甚至艺人出入。
于是她稍微往旁边挪了下，和柏子明拉开距离。
随后回应他的打招呼。
“我也没想到，柏前辈会来兔牙娱乐。”她脸上挂着很客套的笑。
柏子明听到“前辈”的称呼，眉头微皱。
“不用叫我前辈，我也没多大，叫我子明就行。”柏子明随意地靠在墙边，上下打量许倚寒，“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许倚寒抬头看了眼电梯，发现还在8楼。
她的眼底，滑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耐。
但她仍然规矩地回答：“我叫许倚寒。”
“这名字好听，和你的长相也般配。”柏子明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我就叫你倚寒吧？”
“……可以。”
就在柏子明和许倚寒你问我答时。
他们身边，又走来个女生。
女生年纪不大，身材极好，就算穿着外套，也能看出她的凹凸有致。
她的五官，是标准的娃娃脸，鼻子略微有些怪异，但无损容貌的可爱。
是非常受欢迎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女生试探着过来，看了许倚寒两眼。
“你是来参加选秀培训的吗？”她试着和许倚寒搭话。
许倚寒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嗯。”
女生松了口气，连忙拍胸脯，声音娇嗲：“我差点以为找错地方了。”
柏子明盯着娃娃脸看了会儿，站直身子。
娃娃脸女生自我介绍：“我叫关馨儿，你叫我馨儿就行。”
关馨儿说完，就注意到旁边的柏子明。
她盯着柏子明看了很久。
“哇！”她伸手捂住嘴巴，表情狂喜，“你是柏子明吗？”
“我超级喜欢你，之前还翻跳过你的《baby》!”
看到关馨儿如此热情，柏子明松了口气，跟着魅力一笑：“这首歌翻跳难度很大，你居然能做到，真的厉害。”
“我给你看！”关馨儿欣喜地打开手机，翻找视频。
听着关馨儿和柏子明的聊天，许倚寒明白了关馨儿的身份。
她是兔牙娱乐从兔牙直播才艺区选□□的练习生。
之前是唱跳主播。
她身材很好，唱歌也还可以，但她很难得的，是没有和老板线下见过面。
虽然线上直播略有些暴露，但是舞蹈功底真的很强。
许倚寒靠在旁边，用余光掠过手机屏幕，看完了关馨儿的翻跳。
以她上过万人迷培训课的眼光看，有不少瑕疵。
但实力的确很强。
柏子明对关馨儿大为夸赞，在得知她们作为练习生，要参加的是《元气少女101》后，更是喜出望外，主动透露身份。
“我是你们的导师。”他和关馨儿离得很近，二人亲密地分享秘密。
但柏子明的余光，落在许倚寒身上。
“这么棒吗！”关馨儿眼神骤然亮了，“我可以和偶像学跳舞了！”
就在关馨儿雀跃时，电梯门被打开。
戴着眼镜的女工作人员探出身来，严肃地招呼她们两个。
“就差你们两个了！跟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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