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我救不了他
第134章：我救不了他
顾南青的神色不变，看着明殊。
所以这个人自己心里也有感觉吗？
“顾先生，是否有这个感觉？”明殊抬头，对上了顾南青的双眸，问道。
“你想说什么？”顾南青问道。
“我要等的，就是他。”明殊十分坚定，“而顾先生要等的人，或许已经不在了。”
顾南青的眉眼依旧平静：“你要如何证明。”
“你喜欢但是却不开口，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明殊说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那又如何？”顾南青没有正面去回答明殊的问题，“就算是这样，你又想如何？”
“我不想做什么，但是至少，给我一个答案，我想知道，我等的人，是不是还在这里。”明殊心里也迷迷糊糊的有感觉，只是无法确定，自己小时候遇到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顾南青的语气很淡，“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只是苏卿。”
“不一样，他更加温柔一点，他一直在鼓励我，而不是伤害我。”明殊十分固执，要的就是一个答案，“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等错人。”
“没有。”
顾南青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隐瞒，而是给了明殊一个答案和真相，“你喜欢的人或许就是外面的人，只有他，一门心思在你的身上，至于他，虽说一直都是护着你，但是却不过就是因为一场愧疚，明殊，他为了补偿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明殊皱眉，没听明白，顾南青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和你无关，是他自己的选择，只是到了现在，陪着你的人，却换了一个人。”顾南青说道。
明殊心中的疑惑更甚，却想不明白：“顾先生？”
顾南青摇了摇头，跟着转身出去了，只是留给了明殊一句话：“明殊，有的时候我挺羡慕的，至少有两个人为你奋不顾身。”
只有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即便是终于等到了他，却还是没有机会在一起，就这么分开了，还无能为力。
明殊在顾南青离开之后，猛然回神，但是顾南青人已经不见了，明殊却始终不知道，他刚刚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南青离开之后，直接去了苏卿的院子找人。
苏卿坐在院中的树下，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苏卿。”顾南青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苏卿错愕，站了起来，“人走了吗？”
“没有。”顾南青摇头，“你不去我那里就好了，也不会一直在那里，我人走了话之后也没什么好留着的了。”
“是吗？”苏卿狐疑。
“你觉得主人不在了，作为客人，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明殊是知道道理的人。”顾南青说道。
苏卿这才点头作罢，说道：“算了，以后你可以来这里找我，我就不去找你了。”
“之后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你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吗？”顾南青问道，“你既然不是属于这里的，一直留在这里，对你有好处吗？”
“没有，我也一直想着离开这里。”苏卿说道。
“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的留恋吗？”顾南青问道，这个人是当真看不到明殊的一腔真心，但是却为何可以看出自己的感情。
“有什么可留恋的，你觉得我应该留恋什么，亦或者是为了什么而留下？”苏卿觉得自己来这里本来就是被迫的，如今可以离开了，难道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吗？
“那明殊呢，那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顾南青问道，“你就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按照你的话来说，那我在意的人应该很多，但是你想过没有，我的家人呢？”苏卿笑眯眯的看着顾南青，“我有自己的生活和家人，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属于我的地方，我也不会一直停留，我迟早都是要回家的，落叶尚且知道归根呢。”
顾南青没说话，苏卿的这一番话，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
“这里很美，但是我还是一个漂泊在外的人，顾先生，我要回家的。”苏卿说的十分认真，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顾南青点头：“我知道了，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那在我离开之后，好好照顾他吧，不要在给别人有机会伤害他了。”苏卿说道，看着自己的掌心，“其实他已经过的很辛苦了。”
“我知道。”顾南青点头。
“顾先生，其实，所有的记忆你应该都记着吧，不管是一世，还是两世，亦或者是这一世，这三世的记忆，你是不是是完整的。”苏卿看着顾南青的眼睛，“我一直觉得很多记忆衔接不上，但是如果是三辈子的记忆，或许就真的可以对上了，只是，只有你带着全部的记忆而来，但是明殊却忘记了第一世的记忆，这一次，却是带着上辈子的愧疚来的，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南青沉默着，随后笑了出来：“是。”
苏卿骤然就笑开了：“所以，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解释的通顺了。”
“是。”顾南青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苏卿脸上的笑意很浅，“以前还一直在奇怪呢，不过也不重要了，至少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你还没和我解释清楚。”
明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不远处的。
更加不知道这个人是听到了多少。
苏卿没说话，沉默着躲到了顾南青的伸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顾南青的衣角。
顾南青叹气，转头去看明殊：“你还没走？”
“事情还没弄清楚，我怎么走。”明殊的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躲在顾南青身后的苏卿，“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没有。”苏卿下意识的否认。
“苏卿！我还不是聋子！”明殊实在是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每次都是不声不响的，开口和我说一句话，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吗！”
“明殊，你应该认清楚一件事情，你是我的谁，我做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苏卿从顾南青的身后走出来，面色虽然十分坚定，但是手还是抓着顾南青的衣角，并且在还在小幅度的颤抖的。
因为手被藏在了顾南青的身后，所以明殊并没有看到，只有顾南青感受到了。
若是说完全不在意明殊，那也不能说的这么肯定，不然苏卿此时在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抖得这么厉害。
“你就当真一点都不在意我吗，觉得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明殊很想上去问清楚，但是脚却生了根，动弹不得，甚至连去看苏卿的勇气都没有。
“我应该在意什么，我该做的，都做了，你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已经翻案了，你若是觉得我们欠你的还没还清，那我把我这一条命还给你，如何？”苏卿说的坚定。
只是在看到明殊那一双眉眼的时候，苏卿的心头突然钝痛了一瞬，就好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了，无法跳动。
苏卿的呼吸也停滞了一瞬，但是恢复的很快，甚至于连顾南青都没有发现苏卿的不对劲。
明殊看着苏卿很久，没有言语，随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随后，没有继续留着，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步伐很坚定。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顾南青回头。
结果就看到苏卿的面色痛苦，还没等顾南青反应过来，便看到那人的唇角渗出了一点鲜血。
苏卿一把抓住了顾南青的手腕，一口血吐了出来，溅在顾南青的脸上，温热的血迹让顾南青的心慌了一瞬，下意识的接住了倒下去的苏卿：“苏卿！”
苏卿的衣角被血染红。
顾南青的脸上也沾染上了苏卿的血，眼睛也是红的，那也是苏卿的血。
苏卿的视线渐渐涣散，没有了意识，甚至于顾南青的吼声也听不到了，声音渐渐变小，而苏卿的世界里，也只余下一片黑暗。
顾南青近乎嘶吼的声音，让明殊的脚步停滞了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明殊回头，就看到了倒在顾南青的怀里，浑身是血的苏卿。
明殊的脑子停住了，甚至那一瞬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傻傻的看着那个人，随后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把苏卿抢过来自己抱在怀里，手足无措，擦着苏卿脸上的血迹：“阿卿，阿卿……”
顾南青甚至也跟着一起忘记了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苏卿被抢走，跪在地上，满眼都鲜红的颜色，刺激着顾南青最后一层防线。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时的明殊却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用自己的衣服给苏卿擦去脸上的血迹，哭着喊着苏卿的名字，不断的认错，像是失了魂。
“阿卿，阿卿，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闹脾气了，你睁眼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顾南青：“快，回药庐！”
被顾南青这么一声吼，明殊猛然反应过来，然后抱着苏卿起来，一路狂奔回了药庐，让他躺在了床上，然后蹲在床沿，傻乎乎的看着已经被擦干净血迹的苏卿的脸，甚至不敢去触碰他。
顾南青给苏卿把脉的时候才知道，苏卿的身体是真的到了极限了，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不过一直在勉力支撑，给他们看一个假象，就是这个人还好好的。
“阿卿……”明殊干脆跪在了床沿，伸手抓住了苏卿的手，十指相扣，“你会没事的，你这么好，肯定不会出事的。”
顾南青坐在那里，沉着脸，一言不发。
苏卿的身体现在的身体已经是临界点了，无法用药，也无法下针，一个不甚就会出事，但是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
明殊见顾南青一直不动，茫茫然然的抬头，脸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血水还是泪水，亦或者是混合在一起的：“顾先生，你救救他，救救他……”
顾南青摇了摇头：“现在不能随意下针，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明殊更加茫然了，像极了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顾先生……”
明殊此时的脑子空白到要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顾南青，不知所措。
他不是大夫，不懂医术，所以不管多着急，此时更多的还是无能为力。
“我救不了。”
顾南青似乎是颓然，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一句话，直接判了死刑，将好不容易爬到人间的明殊再一次打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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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青的神色不变，看着明殊。
所以这个人自己心里也有感觉吗？
“顾先生，是否有这个感觉？”明殊抬头，对上了顾南青的双眸，问道。
“你想说什么？”顾南青问道。
“我要等的，就是他。”明殊十分坚定，“而顾先生要等的人，或许已经不在了。”
顾南青的眉眼依旧平静：“你要如何证明。”
“你喜欢但是却不开口，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明殊说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那又如何？”顾南青没有正面去回答明殊的问题，“就算是这样，你又想如何？”
“我不想做什么，但是至少，给我一个答案，我想知道，我等的人，是不是还在这里。”明殊心里也迷迷糊糊的有感觉，只是无法确定，自己小时候遇到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顾南青的语气很淡，“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只是苏卿。”
“不一样，他更加温柔一点，他一直在鼓励我，而不是伤害我。”明殊十分固执，要的就是一个答案，“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等错人。”
“没有。”
顾南青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隐瞒，而是给了明殊一个答案和真相，“你喜欢的人或许就是外面的人，只有他，一门心思在你的身上，至于他，虽说一直都是护着你，但是却不过就是因为一场愧疚，明殊，他为了补偿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明殊皱眉，没听明白，顾南青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和你无关，是他自己的选择，只是到了现在，陪着你的人，却换了一个人。”顾南青说道。
明殊心中的疑惑更甚，却想不明白：“顾先生？”
顾南青摇了摇头，跟着转身出去了，只是留给了明殊一句话：“明殊，有的时候我挺羡慕的，至少有两个人为你奋不顾身。”
只有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即便是终于等到了他，却还是没有机会在一起，就这么分开了，还无能为力。
明殊在顾南青离开之后，猛然回神，但是顾南青人已经不见了，明殊却始终不知道，他刚刚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南青离开之后，直接去了苏卿的院子找人。
苏卿坐在院中的树下，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苏卿。”顾南青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苏卿错愕，站了起来，“人走了吗？”
“没有。”顾南青摇头，“你不去我那里就好了，也不会一直在那里，我人走了话之后也没什么好留着的了。”
“是吗？”苏卿狐疑。
“你觉得主人不在了，作为客人，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明殊是知道道理的人。”顾南青说道。
苏卿这才点头作罢，说道：“算了，以后你可以来这里找我，我就不去找你了。”
“之后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你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吗？”顾南青问道，“你既然不是属于这里的，一直留在这里，对你有好处吗？”
“没有，我也一直想着离开这里。”苏卿说道。
“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的留恋吗？”顾南青问道，这个人是当真看不到明殊的一腔真心，但是却为何可以看出自己的感情。
“有什么可留恋的，你觉得我应该留恋什么，亦或者是为了什么而留下？”苏卿觉得自己来这里本来就是被迫的，如今可以离开了，难道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吗？
“那明殊呢，那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顾南青问道，“你就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按照你的话来说，那我在意的人应该很多，但是你想过没有，我的家人呢？”苏卿笑眯眯的看着顾南青，“我有自己的生活和家人，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属于我的地方，我也不会一直停留，我迟早都是要回家的，落叶尚且知道归根呢。”
顾南青没说话，苏卿的这一番话，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
“这里很美，但是我还是一个漂泊在外的人，顾先生，我要回家的。”苏卿说的十分认真，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顾南青点头：“我知道了，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那在我离开之后，好好照顾他吧，不要在给别人有机会伤害他了。”苏卿说道，看着自己的掌心，“其实他已经过的很辛苦了。”
“我知道。”顾南青点头。
“顾先生，其实，所有的记忆你应该都记着吧，不管是一世，还是两世，亦或者是这一世，这三世的记忆，你是不是是完整的。”苏卿看着顾南青的眼睛，“我一直觉得很多记忆衔接不上，但是如果是三辈子的记忆，或许就真的可以对上了，只是，只有你带着全部的记忆而来，但是明殊却忘记了第一世的记忆，这一次，却是带着上辈子的愧疚来的，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南青沉默着，随后笑了出来：“是。”
苏卿骤然就笑开了：“所以，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解释的通顺了。”
“是。”顾南青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苏卿脸上的笑意很浅，“以前还一直在奇怪呢，不过也不重要了，至少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你还没和我解释清楚。”
明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不远处的。
更加不知道这个人是听到了多少。
苏卿没说话，沉默着躲到了顾南青的伸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顾南青的衣角。
顾南青叹气，转头去看明殊：“你还没走？”
“事情还没弄清楚，我怎么走。”明殊的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躲在顾南青身后的苏卿，“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没有。”苏卿下意识的否认。
“苏卿！我还不是聋子！”明殊实在是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每次都是不声不响的，开口和我说一句话，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吗！”
“明殊，你应该认清楚一件事情，你是我的谁，我做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苏卿从顾南青的身后走出来，面色虽然十分坚定，但是手还是抓着顾南青的衣角，并且在还在小幅度的颤抖的。
因为手被藏在了顾南青的身后，所以明殊并没有看到，只有顾南青感受到了。
若是说完全不在意明殊，那也不能说的这么肯定，不然苏卿此时在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抖得这么厉害。
“你就当真一点都不在意我吗，觉得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明殊很想上去问清楚，但是脚却生了根，动弹不得，甚至连去看苏卿的勇气都没有。
“我应该在意什么，我该做的，都做了，你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已经翻案了，你若是觉得我们欠你的还没还清，那我把我这一条命还给你，如何？”苏卿说的坚定。
只是在看到明殊那一双眉眼的时候，苏卿的心头突然钝痛了一瞬，就好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了，无法跳动。
苏卿的呼吸也停滞了一瞬，但是恢复的很快，甚至于连顾南青都没有发现苏卿的不对劲。
明殊看着苏卿很久，没有言语，随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随后，没有继续留着，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步伐很坚定。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顾南青回头。
结果就看到苏卿的面色痛苦，还没等顾南青反应过来，便看到那人的唇角渗出了一点鲜血。
苏卿一把抓住了顾南青的手腕，一口血吐了出来，溅在顾南青的脸上，温热的血迹让顾南青的心慌了一瞬，下意识的接住了倒下去的苏卿：“苏卿！”
苏卿的衣角被血染红。
顾南青的脸上也沾染上了苏卿的血，眼睛也是红的，那也是苏卿的血。
苏卿的视线渐渐涣散，没有了意识，甚至于顾南青的吼声也听不到了，声音渐渐变小，而苏卿的世界里，也只余下一片黑暗。
顾南青近乎嘶吼的声音，让明殊的脚步停滞了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明殊回头，就看到了倒在顾南青的怀里，浑身是血的苏卿。
明殊的脑子停住了，甚至那一瞬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傻傻的看着那个人，随后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把苏卿抢过来自己抱在怀里，手足无措，擦着苏卿脸上的血迹：“阿卿，阿卿……”
顾南青甚至也跟着一起忘记了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苏卿被抢走，跪在地上，满眼都鲜红的颜色，刺激着顾南青最后一层防线。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时的明殊却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用自己的衣服给苏卿擦去脸上的血迹，哭着喊着苏卿的名字，不断的认错，像是失了魂。
“阿卿，阿卿，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闹脾气了，你睁眼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顾南青：“快，回药庐！”
被顾南青这么一声吼，明殊猛然反应过来，然后抱着苏卿起来，一路狂奔回了药庐，让他躺在了床上，然后蹲在床沿，傻乎乎的看着已经被擦干净血迹的苏卿的脸，甚至不敢去触碰他。
顾南青给苏卿把脉的时候才知道，苏卿的身体是真的到了极限了，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不过一直在勉力支撑，给他们看一个假象，就是这个人还好好的。
“阿卿……”明殊干脆跪在了床沿，伸手抓住了苏卿的手，十指相扣，“你会没事的，你这么好，肯定不会出事的。”
顾南青坐在那里，沉着脸，一言不发。
苏卿的身体现在的身体已经是临界点了，无法用药，也无法下针，一个不甚就会出事，但是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
明殊见顾南青一直不动，茫茫然然的抬头，脸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血水还是泪水，亦或者是混合在一起的：“顾先生，你救救他，救救他……”
顾南青摇了摇头：“现在不能随意下针，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明殊更加茫然了，像极了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顾先生……”
明殊此时的脑子空白到要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顾南青，不知所措。
他不是大夫，不懂医术，所以不管多着急，此时更多的还是无能为力。
“我救不了。”
顾南青似乎是颓然，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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