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_咸鱼女主她每天都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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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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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沈朝玉没有答她。

  他微微喘息着,胸膛一起一伏,好像某种东西再压不住,涌动着要冲出来。

  江蓠几不敢与他对视,他盯着她的眼神让能让所有跟他对视的人都感到心悸。

  突然间,他凑过脸来,似乎要吻她,江蓠别过头,他停住了。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变得静默。

  江蓠能感觉到他的唇就停留在她脖颈上方,再往前就能碰到她的脖颈,那温热的鼻息落到她颈间的肌肤,让她几乎要战栗起来。

  “沈朝玉,你逾矩了。”

  “江蓠,别和他在一起。”

  两人话音几乎同时响起,江蓠一愣,抬头,唇恰好擦过对方。

  沈朝玉似乎也愣住了,黑暗中,他那张玉白的脸在这一刻像起了一层火,被薄红染遍。

  “你……”

  “你放开!”江蓠挣扎,他却没放开,两人纠缠间都有些气喘吁吁起来,暗夜里,突然听到一声“啪”,那声音极清脆极响亮——

  两人都愣住了。

  江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手,以及沈朝玉那苍白脸上一个极为明显的巴掌印。

  不远处巷道里传来孩童提着灯笼欢快叫着阿爹阿娘的声音,商贩们的叫卖声,行人们的叫好声一切都喧哗而热闹。而巷道深处,却鸦雀无声,静得好像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沈朝玉…”

  江蓠举着的手还未落下,他就已经将头轻轻磕到她的肩膀,带了丝妥协和泄气:“别怕我,江蓠。”

  “我爱你。”

  “这些日子,时想你,喝酒时想你,看到风看到云甚至是路边的小草都想你…”

  “我问我自己,我明明与你毫无交集,为何如此,”他用低声的调道,“我想不通,我翻了许多天的书,喝了许多晚的酒,我去酒楼听曲,去天桥看戏,可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原来人的情感如此毫无缘由。”

  江蓠惊讶地看着他:“沈朝玉…”

  沈朝玉抬头,那双被世人称为绝美的眼睛含了热切与惶惧,像经历过无数夜的挣扎与诘问:“江蓠,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江蓠被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她很想去摸一摸他的头发,抚一抚他的衣袖,甚至触一触他的眼睛。

  可她不能。

  江蓠推开他,在沈朝玉讶然的眼神里,道,“沈公子,我与殿下,你与阿姐,这才是对的。何况——”

  那双烟眸冷得像一块失却了温度的冰:“你以为,这世上你爱谁谁便要爱你?”

  “朝玉公子,我早就不是晋阳府那个追着你不放的小女孩了。”

  说着,她朝他笑笑,转身就走了。

  沈朝玉没动。

  暗巷无光,唯有西斜的一枝投下月影来。

  那细碎的月影落到他的白袍,衬得那张脸苍白似鬼。

  良久,他才动了。

  走了几步,脚下踢到一物,才停了下来。

  沈朝玉低头看了会地上的东西,将它捡了起来。

  是盏兔子灯。

  灯内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了,兔子脑袋塌了半边,一双红漆眼睛瞪着他。

  沈朝玉手一覆,兔子灯落了下去。

  风将那圆滚滚的大脑袋吹到一边,他大跨步走了过去。

  —

  江蓠出灯市没多久,没找见莲翀郡王,却撞见了褚姐姐。

  褚姐姐正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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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金丝蟒袍的男子走在一处,手里拿着个蛐蛐罐,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笑。

  “是吗,这般好玩?那下次必是要去试试……”褚莲音说着话,一转头,就见到了江蓠,旋即,脸上露出个笑。

  “阿蓠妹妹,”她走过来,待到江蓠面前,面上却是一愣,目光落到她脸上。

  “妹妹,谁欺负你了?”

  江蓠一愣,手抚了抚脸,才发现,脸上都是泪。

  “啊,”她忙垂下头去,揩了揩眼睛,“当是风沙迷了眼。”

  不待褚姐姐追问,江蓠抬头,左右张望,等目光落到旁边,看到跟褚姐姐在一块的人,不由惊讶:“三殿下,你们…”

  褚莲音挥挥手:“上回在别庄,你不是生病了?三殿下过来,我们便约好了,要去瓦肆玩一玩,正好,阿蓠,要不要一起去看斗蛐蛐?”

  江蓠自然是对斗蛐蛐没兴趣的。

  此时她只想早点回府,便道:“我便不去了,我与殿下有约…”

  “对了,郡王殿下呢?他不是和你在一块?”褚莲音道,“还有,你的幂篱呢?”

  她的目光狐疑地落到她脸:“还风沙迷了眼,是不是那风流郡王欺负你了?”

  “没有。”

  江蓠忙摇头。

  褚莲音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真的!”

  江蓠跺跺脚。

  好不容易打消褚莲音的怀疑,江蓠又跟着她去了瓦斯,跟三殿下一行人看完斗蛐蛐,听完杂戏,等回到褚府,已经是深夜。

  “这般晚了,也不必去拜见母亲,”褚莲音道,“妹妹,明日见吧。”

  “明日见。”

  江蓠看着褚莲音转身离开,突然喊了声褚姐姐。

  褚莲音回头,却见女子袅袅婷婷,长睫微垂,站在月色下,如一易逝的梦。

  她突然朝她福了福身,说了句:“对不起。”

  褚莲音讶然,有些懂,又好似不懂。

  半晌笑了:“妹妹,你我之间哪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说着,她便转身走了。

  江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回到房中,眉黛早已久候,见她过来,念叨着伺候她梳洗。

  江蓠却有些茫然,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黄铜镜面上映照出的曼妙影子。

  拆环,盥洗,梳发。

  换上一身家常袍子,眉黛就出去了,江蓠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趿拉着软鞋起身,推开窗,江蓠却怔住了。

  月影透过枝桠投到窗台,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对碧玉坠。

  玉色通透,手工也算不错。

  江蓠一眼就认出,那对碧玉坠是宝塔山的彩头,挂在那铜钱之下的。

  她拿起碧玉坠,坠子冰凉的手感得她手一颤,江蓠总有种感觉,这当是沈朝玉送来的。

  她往外看了一眼,月色惶惶,哪里还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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